2000多人齐声呼喊的口号,二号食堂差点掀翻。
远处小跑过来一群人,各个一头的汗。
“同志们,同志们,听我说,听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有意见可以提出来,我们厂领导,会酌情接纳的,到底什么事情,有没有人说明一下。”这位四六分头,红光满面的穿着中山装,不会就是那个杨厂长吧。
“杨厂长我来说。”白宝山站了出来。
“小同志,这样,我们找个地方说话,让大家好好吃饭,下午还要上工呢。”一看这人就是准备来和稀泥的。
“你是谁?”
“我,我是杨胜利,轧钢厂的厂长,怎么样,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厂里什么事情我都能做主。”
“杨厂长,还是在这里说吧,全体工友都是一个见证人,我们不把事情解决了,以后,我们这里说不定又要死几个人了,反正死的又不是杨厂长您,您自然不会关心,但是我们自己爱护我们自己。”
“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你说。”
“干了一天的活,我们工人的定量是多少?你比我更清楚吧。”
“国家定量是8两,厂里想办法给大家补了4两,这顿饭,是一斤二两。”杨厂长说道。
“好,那我问杨厂长,工人因为你庇护那人克扣工人伙食,吃不饱的情况下,发生意外,这事,你该不该负责?
他吃子弹,你也应该是个发配农场的命。”
杨厂长眉头皱了皱,“到底什么事情,说出来,我给你做主。”至于承认负责,傻子才会承认。
“好,杨厂长果然是好人。
傻柱知道吧,何雨柱,你手中的大将,欺压工人的好手,全都拜你的骄纵所赐。
今天我打饭,拿了我的餐票,不给我打饭,还让我滚?
杨厂长,您可以呀,今天让我滚,明天是不是让全厂的人都滚,然后你可以在这里,称王称霸,要不要趁着大家都在,给你搭个台子,您直接称帝得了。”
“我……你乱说什么?这是能说的吗?”
“哦?同志们,大家听听,这不能说呀,难道让我们明着做?那我现在给您磕一个,说声我错了,老子堂堂工人,干了一上午都活了,吃不上饭,那是踏马活该,活该老子是工人。”
“同志,同志,消消气,消消气消消气,杨厂长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我们这在开会呢,听到有人……”
“这位同志,您想说是闹事是吧,拿了我的粮票,不给我打饭,让我滚,我讨个说法,怎么?我就闹事了?你们当官的,可真行。
这还是不是人民的天下了,怎么?官老爷那一套又出来了?要不要我趴在这里,先让你们打三十大板?”
“小同志,不至于,不至于。”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叫王修民,轧钢厂支部书记,我说的话,你能听吗?”
“您说,您最大,我不敢不听,站着不方便,我跪着听。”白宝山说着就要跪下。
王修民脑门突突的,赶紧扶起来,差点比白宝山还先跪下。
这样是让白宝山跪了,自己仕途别说进步了,路都没了。
扶起白宝山,斜眼看了杨厂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