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娘,你说我这是啥命啊,呜呜呜......”
江桂花痛哭流涕,眼圈红红的,面色也极其憔悴。
这段时日就她忙里忙外地照顾张村长,张宝根面都没露,村子里发大水,他就象征性地出来瞅瞅,便回家躲清闲去了。
刘淑贤拍了拍江桂花的肩膀,“宝根娘,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得病的,生老病死都很正常,你节哀哈!~”
江桂花轻轻点头,看向奶团子,“甜甜,你伯伯还有救吗?”
李甜甜不好明说,可做为医者,她不能隐瞒病情。
况且六哥哥早都诊断出症瘕了,她没必要掖着藏着。
“村长他、他活不久了,您还是准备后事吧!~”李甜甜低着头道。
江桂花一听,脑袋‘嗡’地一声,晃晃悠悠坐在炕沿上,什么话都没说。
刘淑贤叹了口气,问道:“宝根娘,宝根去哪了?”
江桂花捂着脸哭,没言语。
“婶子,趁着天晴,您还是把村长送回村子去吧!”李甜甜建议道。
在医馆待着也无济于事。
“好!~”
与此同时,杏花村卓宅。
卓萧然无精打采地翻看着书籍,心里思考抗洪一事。
听元晋来报,这十里八乡都遭水患了,百姓们损失惨重,还淹死了不少人。
他实在搞不明白老天爷到底是什么脾气,要么不下雨,一旦下起来就没完没了。
“小主子,冯县令来了!~”元晋走进来道。
卓萧然闻言,抬了抬手,“让他进来。”
他还有一笔账要跟姓冯的算呢。
片刻后,冯县令战战兢兢地走进书房,拱手作揖,“下官、下官拜见......”
“虚礼就免了吧!”卓萧然冷眸一眯,沉声问道:“冯县令,我且问你,十里八乡遭遇了如此严重的水患,百姓罹难,苦不堪言,你在治水方面却毫无作为,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卓公子!~”
冯县令一脸惶恐,撩起衣摆就跪了下去,“此事并非下官失职啊,清水县一连干旱好几年,谁能想到会突然发洪水啊!”
“不下雨,就可以疏忽水利之事吗?”
卓萧然猛地站起身,走到冯县令面前,“治水乃是国之大事,自古以来君臣和百姓都不敢懈怠,你可倒好,完全把防洪之事忘到脑后去了,害得百姓死伤无数,无家可归,你该当何罪?”
“卓公子!~”
冯县令吓得全身发抖,冷汗横流,“这县衙穷得直冒烟,朝廷每每下发赈灾物资时,款项都不在少数,可到了下官手中,就聊胜于无了。下官哪有钱兴修水利啊!”
“哦?那你说说,这些钱财都去哪了?”卓萧然反问。
冯县令咬了咬嘴唇,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说了,“官官相护,层层扒皮,从朝廷到地方,不管钱财流向哪里,都会被抽掉三成的利润,雁过拔毛,官员们都想分一杯羹。我这小小县令人微言轻,待物资送过来时,已经不剩什么了!~”
这种现象自古以来就有,几乎很难断绝。
“那冯县令可知,哪位官员贪的最多?”卓萧然皱紧眉头。
“这个、这个下官也不清楚!~”他可不敢去得罪人。
“怎么,你是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