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捕快二话不说,就把钱春芳和孙红梅给摁住了。
“县令老爷,您这是干啥啊,您咋不分青红皂白呢?”
孙红梅像个母鸭子似的,‘嘎嘎嘎’叫唤,“您要搞清楚,李四宝是来我们家倒插门的,现在四宝娘过来,想把我孙子领走,我能愿意吗?”
“是啊县令老爷!~”
钱春芳也跟着喊道:“这自古以来入赘的女婿都是女方家里的人,生下来的孩子也该归女方所有。如今这李老四不想跟我过了,这孩子就该给我们钱家,他们老李家凭啥领回去啊?”
冯县令闻言,冷哼一声,“留在你们钱家受虐待吗?你们两个自己瞅瞅,那孩子才三四岁,经得住你们这么霍霍吗?本朝律法有规定,虐待孩童者,重打三十大板,从重发落,你们两个都是自找的!~”
“啥玩意?重打三十大板?”
孙红梅狂抽嘴角,猛地看向钱百万,“当家的,你快帮我求求情啊,这三十大板要是落在我身上,就算不死,也得扒层皮啊,呜呜呜......”
“没人心疼你这套玩意,活该!~”
钱百万横了媳妇一眼,脸都气红了,“我这边拼了命的跟老李家缓和关系,你们两个就可劲作妖,现在春芳被四宝休了,看她以后咋整,啥也不是的东西。”
“呜呜呜,爹,事到如今,您还说这些干啥?这县衙的地太埋汰了,您瞅我这裙子,都蹭上灰了,呜呜!~”
钱春芳哭着道。
钱百万:“......”
所以说,李四宝不是无缘无故就休妻的。
摊上你这么个媳妇,任何男人都受不了。
冯县令拉起小岭的手,轻声问道:“孩子,你跟县令伯伯说,你以后想跟谁生活啊?”
孩子的意见很重要。
如果他铁了心地要跟娘生活,冯县令也不好宣判。
钱小岭咬了咬嘴唇,看向李四宝和刘淑贤,“我想跟爹爹和那位婆婆一起生活!~”
“小岭,不许叫婆婆,她是你阿奶,快叫阿奶。”李四宝提醒道。
“阿、阿奶好!”钱小岭唤了一声。
“诶,好,好!”刘淑贤笑容满面,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肚子。
她就怕钱春芳和孙红梅给小岭洗脑,或者恐吓他,威胁他,让孩子不敢说实话。
如今在公堂上,有冯县令给他们做见证,钱小岭......不,李小岭以后就是他们家孩子了。
真好啊,闺女又多了一个小侄子。
“孩子,这话一旦说出口,就不能改了,你想好了吗?”冯县令再次问道。
李小岭正要点头,钱春芳忽然嘶吼一声,“钱小岭,你这个狼崽子,你忘了娘对你的好了吗,你忘了娘熬夜给你做衣裳了吗?那刘淑贤三言两语就把你骗走了,你、你太没良心了!~”
“娘,你啥时候给我做衣裳了?”
李小岭皱了皱眉,“你熬夜是给自己做裙子,从小到大,你连围脖都没给我织过,都是爹爹从外面给我买回来!”
钱春芳:“......”
早知这样,她当初就该对儿子好点。
现在闹上公堂,她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钱春芳!”刘淑贤瞥了钱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