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思绪,就见她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不怕离得近了被我管了?”
“能被哥哥管着,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时沫用夸张的语气掩盖了自己真实的情绪,如她所说,这辈子还能被哥哥管着,是她用上辈子的遭遇换来的。
至于为何不是被父母管,那就只能说,只要时家兄妹不出什么事,那老两口一年待在家里的时间很少,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全世界到处飞着。
这不,看着女儿结婚无望,为了不浪费提前就准备好的蜜月旅行,他们“勉为其难”自个上了。
“肉麻。”时湛轻笑一声,眸子里全是细碎的宠溺,他整了整领带,临走前放了话:“过几天就是端午了,等端午假收了再去。”
“耶!哥哥万岁!”
端午假第一天,季苒包装严实进了金霖会所,一进包厢,她就摘了墨镜口罩帽子扑到时沫身上,娇娇软软地蹭着:
“哎呀,沫沫,抱歉啊,之前你受伤住院,我都没回来看看你,让我康康,你还好吗?”
时沫漂亮的脸蛋被季苒捧在手里蹂躏着,时沫笑着拍开她的手,一派熟稔:“好了啊,脸都被你揉红了,快坐,我的大明星。”
季苒坐下,狐疑地盯着时沫看了许久,忽然道:“你没失忆啊!我怎么听阿姨说你失忆了?”
时沫与唐诗对视一眼,两人笑笑,时沫清咳一声解释:“装的,我不想跟凌阳结婚了。”
季苒伸手探上时沫的额头,确定正常后发出疑问:“没发烧啊?”
唐诗在一旁看着时沫无语的表情噗嗤笑出来,拉过季苒将时沫这段时间的事都说了一遍。
时沫给她打电话的那晚,就交代了自己假装失忆的事情,因此她是除傅尘阅之外唯一一个知道她假失忆的人。
良久的沉默后,季苒给三人面前的酒杯倒满酒,端起来豪情万丈地敬向时沫:
“来,恭喜我们沫沫看清渣男,重新做人!”
“……干。”时沫失笑,举起杯子跟两人碰了碰。
三人中一个女明星,一个娱乐记者兼职狗仔,凑在一起总有聊不完的八卦,时沫在一旁笑看着她们互相交流消息,心中自重生以来头一次这么宁静。
姐妹三人直到嗨到晚上十点,时湛的电话打来催促时,时沫才意犹未尽地招呼两人回家。
季苒人菜瘾还大,一喝就醉,时沫怕她酒后失态的模样被人拍下,和唐诗两人给她用帽子兜头罩住,一人一边扶到会所门口。
季家司机先到了,时沫让唐诗先送她回家,自己则在门口等时家的司机。
“小姐。”时家司机汪叔随后赶来,降下车窗唤道。
时沫朝他招招手,面对家人时又是一个乖乖女,在她拉开车门之际,无意间回头往会所看了眼,却看见了两个熟悉到骨子里的人。
看着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时沫招呼汪叔:“叔,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