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咱家的气?”
西门舟不语。
沈愿继续道:“前些日子,城郊有个名叫京知园的脂粉铺子,本来都要关门了,掌柜的却不知从哪里发了笔横财,硬生生将铺子给盘活了,咱家觉得稀奇,就差人暗中调查一番,殿下猜怎么着,那京知园的永知娘子,果然命里有位贵人。”
“殿下觉得,咱家把那位贵人抢来如何。”
沈愿话里话外都在警告西门舟,他知道她做的那些事。
西门舟深呼吸两口气,默默告诉自己不能再被沈愿左右情绪。
“永和娘子的钱是本公主给的,本公主想做点生意,也碍着沈提督了?”
西门舟不冷不热地嘲讽道:“司礼监管得未免太宽。”
“司礼监自然不管这些,不过咱家觉得很有意思,殿下靶场故意装蠢笨,如今又开始盘铺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被人夺舍了呢。”
西门舟冷笑一声。
“有话快说,本公主没时间在你这浪费。”
沈愿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着实欠打,西门舟瞥了一眼桌上的茶水,又看了眼沈愿,心里盘算着要是把茶水泼在沈愿脸上,自己能否全身而退。
不怕奸臣坏,就怕奸臣不要脸。
沈愿忽然道:“替嘉仪公主和亲的人已经找到了,就在城外庄子上养着,身形样貌都极其相似,有姑姑教她礼仪,那包种子也已经种在了提督府花园里,殿下吩咐的事咱家都做了。”
“咱家现在,想跟殿下做个交易。”
西门舟纳闷沈愿做这些干什么,他不是不屑于跟自己为伍吗,他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今日太子大婚而我不在,便是公然和东宫为敌,殿下觉得,咱家够心诚吗。”
沈愿忽然拉过西门舟的手,大掌包裹着她的柔荑,细细揉捏着。
西门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想把手抽出来,却反被沈愿拽过去,整个人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
“放肆!”
“那天无心之言惹恼了殿下,咱家在此向殿下赔罪。”
“沈提督的赔罪可真有意思。”
西门舟从沈愿胸口处抬起头,两人对视着,她突然抬腿踢向沈愿腿间。
不料小动作被识破了,膝盖被沈愿大掌捏得生疼。
沈愿虽然脸上挨了一巴掌,不过力道不大,聊胜于无。
西门舟讽刺道:“这是巴结太子不成,又回来找本公主了,本公主可不是什么破烂都收的。”
沈愿笑道:“一开始是殿下主动招惹咱家的,要拉咱家入伍,现在却又翻脸不认账,咱家可不认,至于这个交易,对殿下有利。”
在西门舟这里,沈愿现在相当于一枚捂不热的弃子,但有他,总比没有更好一些。
毕竟有些见不得光的事,西门舟还需要借沈愿的手去做。
“你要本公主做什么。”
“过些日子圣上和皇后娘娘都会举办宴会,咱家需要殿下拿到忠勇公府庶女孟紫鑫身上的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什么都行,最好叫人一看,就知道是她身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