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变:“陛下,老臣冤枉啊,陛下。”
朝会经过这个小插曲后,已经没有人敢瞧不起这位看上去憨厚的大皇子了。
不管事情是真还是假的,能利用金榜事情推波助澜,也不是什么无脑子的人能想出来的妙招。
李渊也是淡笑道:“玄儿,你怎么看金榜之事,你觉得此事是否是刘文静惹怒了上苍所致?”
李玄犹豫片刻,道:“天道从不妄言,既然能出现这句话,那就说明此事其中定然有蹊跷。”
“想我大唐兵强马壮,武将杀伐冠绝天下,怎么可能会借助突厥的什么兵马。”
滴水不漏。
这一刻,就算是几位老狐狸也不由得暗自点头。
说话虽然中肯,但是言语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李随意摆手道:“退朝吧,李玄留下。”
御书房内。
换了一身龙袍的李渊静静地站在一幅画前沉思不语。
身后的李玄则是神态恭敬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怎么,朝堂上不是能说会道的嘛,这一会哑巴了?”
李玄笑了笑:“既然父皇心如明镜似的,就不用问我了吧。”
“好你个李玄,你装的可真像!”
李渊冷漠转身:“捕蝶郎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父皇明鉴,儿臣府上虽然有护院,但是绝对没有能杀八品武道的强者。”
李渊目光凛冽,似乎要看透李玄的内心。
“你是朕的儿子,你的一举一动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就算你身边没有武道九品强者,但是保不齐你与大唐之外的什么人会有联系。”
李玄倒是不卑不亢:“父皇,儿臣母妃只是一个宫女,无权无势,更没有靠山,儿臣只想做个太平王爷,自然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就好!”
李渊缓缓吐出一口气:“隋朝二世而亡的教训历历在目啊。”
李玄没有言语。
“玄儿,以你之见,这金榜卷轴上所言可有联系?”
“儿臣不敢妄言。”
“实话实说就行了。”
李玄轻咳一声道:“第一次金榜卷轴揭露武德九年将会有大变,这应该是照应当下大唐局面,父皇,儿臣想问你对太子和秦王之间的争斗知晓多少?”
李渊眼中爆闪出璀璨光芒:“你问这个干嘛?”
“儿臣乃是父皇长子,断然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父皇可曾想过,太子和秦王皆是能力超群者,你觉得一个天策府上将能满足三弟吗?”
李渊深吸一口气:“世民虽然能力超群,但是其秉性纯良,和建成一样皆是宽厚之人,断然不会做出糊涂之事。”
“自古钱帛动人心,更何况是天下共主的位置。”
李渊眼中爆射出璀璨的光芒“你的意思是说世民窥视皇位?”
李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太子和秦王之间的争斗由来已久,此事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父皇又何必装糊涂?”
李渊尴尬地轻咳一声:“此事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但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父皇,刘文静此人不能留。”
李玄的话看上去轻描淡写,却在李渊心中掀起了狂风暴雨一般。
“玄儿,你到底知道什么?”
“刘文静此人是站在秦王阵营的,而且他手掌捕蝶郎,一旦秦王想要做什么事情,捕蝶郎能左右整个长安的局面,到时候父皇就算是想要反手,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李渊缓缓摇头:“文静此人我还是知道的,他对我......”
“父皇,朝堂之上所有人皆是对皇权敬畏,而不是对你心存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