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用过饭后一起去看看今年的桃花。”
白楚楚的思绪被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拉回,她疑惑的皱了皱眉,看着国公夫人的面相,觉得有些不对。
“国公夫人哪里的话,我们在府中也是闲来无事,今日您盛情款待,应当我们感谢夫人才是。”
“可不是嘛,这桃花娇艳,家家户户都多少种了一些,可每年就只有国公夫人家的开得最好最艳。”
国公夫人一开口,下面就有不少人站出来拍马屁,白楚楚只觉得没意思,这跟之前那种贵妇喝下午茶有什么区别,互相炫耀,互相拍马屁。
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干碗中饭。
在这期间,她感受到了很多次灼热的目光,看都不用看她都知道这是来自隔壁三皇子的。
吃过饭后,国公夫人带着大家一起来到院子里赏花,白楚楚不喜欢这种簇拥的感觉,慢慢的退到了队伍最后。
和她一样的还有夜无辰,他走在白楚楚隔壁,用清朗的嗓音说道:“楚楚妹妹,前些日子听说你身子不适,没能抽开身去看你,实在抱歉。”
“何止身子不适,差点就死了,不过请三皇子自重,您身份高贵,臣女担不起你一声妹妹。”
夜无辰只当白楚楚是在赌气,上前语气轻柔的哄着:“楚楚,你还在生气是不是,我给你道歉。”
白楚楚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跟死夹子有什么区别?
“这事与三皇子殿下无关,也不必跟我道歉。”
白楚楚说完径直的离开了,不给他继续发挥的机会。
“哟,这不是清瑶嘛,好多年没看你参加宴会了,你这是痊愈了?”
这话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谁不知道叶家小姐是个病秧子,有些人私底下都说过叶清瑶可能活不了几年,可现在居然就这么好好的站在这里跟她们一起逛园子。
“瞧着现在气色红润的样子,倒真像是好了,之前叶小姐的病太医都束手无策,不知这次是请了哪位名医?”
国公夫人也被吸引了过来,京中权贵都怕死,若是有名医,她们都想结交一番,万一以后用得上呢。
叶夫人清了清嗓子,把叶清瑶拉到身后:“说来蹊跷,我儿这么多年卧床不起,并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咒。”
“啊,这...这怎么会。”
“叶夫人,当着国公夫人的面,怎可有如此怪力乱神之说。”
国公夫人也沉下了脸色,觉得自己是被戏耍了,正当她想开口的时候,白楚楚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
“国公夫人,这院中的桃树恐怕有些不妥。”
周围一片寂静,都在想是谁这么大胆。
白楚楚主动站了出来,看着国公夫人。
“哼,这院子里的桃树是当年国公亲手为我所栽,这么多年悉心照料,有何不妥。”
“桃树自然没什么不妥,可这桃树栽的位置,刚好形成一个阵法,此阵名为聚财阵,不知夫人有没有发现,自从你们成亲之后,府中名下的铺子收益日渐增多,这几年更是越来越盛。”
“一派胡言!府中这些铺子都是我亲自管理,生意好说明我操持得当,怎么到你嘴里就是用了这些歪门邪术,相国夫人,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江晚禾上前站在白楚楚身边,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国公夫人,小女不是那等不知分寸的人,既然她说有问题,那肯定不会胡说。”
“相国夫人这是要包庇她吗?小小年纪尽搞这些旁门左道。”
江晚禾正欲上前,白楚楚拦住了她,对着国公夫人莞尔一笑。
“国公夫人,我又没犯错,母亲替我说话怎么就成了包庇呢,明明是你们府上弄这些邪术在先,现在倒成了我研习旁门左道了。”
“你....”
国公夫人指着她,气得手指都有些发抖。
“白小姐,你口口声声说国公夫人这是邪术,咱们又不懂这些,怎么能光凭你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得拿出证据来啊。”
有和国公夫人相熟的,都站出来给她说话,国公夫人也好似有了底气。
“对啊,白楚楚,你既然说我府中有邪术,那就拿出证据来。”
白楚楚摘下一朵桃花,放在鼻尖闻了闻:“国公夫人府上的桃花果然格外的娇艳,只是夫人有所不知,这聚财阵不单单只是摆个阵法就行的,还需找七月初七所生的女子开阵,这也是夫人府中的桃花格外艳丽的原因,表面上看着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桃花林,实际上下面埋着不少皑皑白骨吧。”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刚刚看着心旷神怡的桃花,现在也觉得十分诡异。
“你血口喷人!我家老爷可是当今国公,两朝元老,岂容你如此污蔑!”
“国公夫人别急,是不是污蔑,找人在树下把土挖开不就知道了。”
“放肆!你简直目无尊卑微。”
国公夫人此刻气得浑身哆嗦,正想叫人把白楚楚轰出去,身后就传来一个让她腿软的声音。
“什么事这么热闹啊。”
赫云行双手抱胸走了进来,眼神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到了白楚楚身上。
“见过摄政王殿下。”
“见过皇叔。”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本王听说国公夫人办了赏花宴,闲来无事也来凑个热闹。”
众人心中腹诽,摄政王这理由未免也太随意了些,京中谁不知道摄政王最不喜宴会,就连宫宴也是很少去的。
不过这些话都是在心里想想,没人敢说出来,这位爷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就连皇上都敬他三分,更不要提她们只是些普通大臣家眷了。
“刚刚在门口就听到你们吵吵嚷嚷的,难道是在讨论什么趣事,说出来也让本王听听。”
其他人畏首畏尾不敢说话,但白楚楚不怕啊,当即站出来说道:“国公夫人这院子里用了邪术摆阵,让人把树挖了一看究竟她又不敢。”
这话说得十分随意,好像就是在谈论今天的菜很好吃一般。
“哦?这京城之中竟然还有此等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