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跟着本王者，杀无赦！”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他已经跨马而去。
待众人匆匆赶回去，便见将军府的仆人们瑟瑟发抖跪了一地。
越靠近楚清歌灵堂，便听见仆人们惊恐的声音：“王爷，快住手，住手啊王爷，小姐一定不愿看见您这样……”
一股浅淡的血腥气从灵堂传出。
谢玄等人奔进去，只见谢霁川跪在楚清歌棺椁前，手中是一把锋利又精致的匕首。
他神色淡然地将刀划过自己手臂，轻声道：“阿音，这一刀是为我当初欺骗于你。”
说完又是利落的一刀刺进自己小腹，他闷哼一声，嘴角却含笑：“这一刀，是我无视你三年……”
他浑身满是伤口，一身白色衣衫已经尽数染成血色。
所有人都被这场景震惊，一时竟忘了阻止。
谢霁川又猛地将刀拔出来，他温柔如情人低喃：“利箭穿心，一定很痛吧？”
“阿音，别怕，我来陪你！”
许多人都不敢再看，捂住眼尖叫起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那匕首。
谢霁川一愣，抬眸看去，只见楚靖神色平静，掌心中鲜血却不停溢出。
“阿音都已经去了，算我求你，就别再扰了她灵前清净了！王爷！”
最后王爷二字，他加重了音。
皇帝最宠爱的幼弟自刎于楚清歌灵前，传出去可不是一场什么感人肺腑的美谈，落在有心之人口中，会抹去阿音用命换来的一切荣耀。
谢霁川怔怔然放开手，脑子瞬间清醒。
他苦笑一声，眼中水光凌然。
到如今，他竟连用命还她都做不到。
他口中张合几次，最后才哑声道：“大哥，抱歉，我只有最后一个心愿，让我送她最后一程。”
与楚清歌成亲三年，这声大哥竟到此时才唤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