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
“你知道的,他身体底子差,三天两头生病。自打你走了,他心情更不好,茶饭不思。上次求我给你打电话,我不同意,他赌气离家出走淋了半宿的雨,才把自己折腾进医院,还在ICU住了几天。”
余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宋凌商,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他是你儿子啊!”
他笑得好看又凉薄:“那又怎样呢?你怕他出事,你就自己照顾他啊。”
知道他是故意为了让自己心疼才那么说,他的目的达到了,她的心像是被捏成了一团,疼得不得了。
她松手,刚刚披上的裙子再次滑落。
她跪在座椅上,挪过来,坐在他腿上。
他眼中闪过一抹奖赏的笑:“我就知道,你轻车熟路。”
她闭上眼去吻他,不看他唇角的嘲讽。
他拍了拍她的脸:“好好努力,能陪他几天,就看你今天能来几次。”
她身上的味道很香,有着椰子的甜,唇也很软,身体更软。
太久不做,她动作艰难,折腾了半天反而把自己累得够呛。
他也不着急,幽深的瞳眸锁定她,嗓音暗哑性感:“你这不行啊,一次都没有,一天都不能陪他。”
余音的眉头拧成疙瘩,痛苦和难堪交织,浮出一层冷汗。
他轻轻抚去她脸上的汗,笑着说:“你可以求我,求我上你。”
他心里难受,非要刺她,让她和他一起难受。反正他们从来都是这样,互相折磨。
余音的动作停了。
她的眼睛很亮,却没有神采,空洞洞地看着他。
良久,她才缓缓启唇:“我求你。”
他不说话,她知他不满意。
“我求你上……上……”她言辞艰难,说不出口。
即便以前被他逼着说过很多不堪入耳的话,但这几个月,她已经逐渐变得正常,连做人的尊严也重新拾了起来。
她说不出口。
一串水滴在了他掌心,温热的。
哭了。
这一刻,他觉得她像是一件被重新拼接起来的精美瓷器,马上就要再次被打碎。
她闭上眼,带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宋凌商,我求……”
没说完的话被堵了回去,他终究心软,不再逼她。
过了良久,终于结束。
“余音。”他擦去她脸上的汗,“你这么喜欢宋景辰,为什么当初我们的孩子,你就死都不要呢?”
“宋凌商,我和你不共戴天。”她说,“被你囚在身边玩弄是我无能,但是让我给你生孩子,死都不行!”
宋凌商听了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音音啊。”他的声音因为餍足而更加性感,“可别忘了,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当初……
余音透过车窗,望向外边的碧空晴日,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
其实,他们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其实,他们也有过好时候。
——
初见宋凌商那天,是一个冬天,她还在上高三。
同班同学张静静的特困生助学金申请出了问题,有人举报她用最新款手机,包包也是某奢侈品大牌,根本不是特困生。
余音从小学就和张静静是一个学校的,知道她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靠捡垃圾为生的爷爷,家庭状况确实不好。
为此,余音已经奔波忙活了好几天,好在申请终于通过了,三天之内补助就可以发下来。
处理完这些已经很晚了,为了不让外婆担心,余音决定抄小路回家。
没想到这个决定,让她遇到了一件事,然后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她的命运也自此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