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晚上,他不但知道了宁媛和荣昭南的婚事只是权宜之计,两个人都没夫妻之实。
而且还知道她爷爷奶奶担心荣昭南开始这么出长差和宁媛迟早有缘无分。
他们甚至还担心自己这个大白鹅挖墙脚,会把宁媛叼跑了。
真是给他在厕所里尴尬得能脚趾扣出三室一厅,他看起来那么没道德吗?
宁媛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欧明朗那次借完了厕所就走了,她都不知道还有这一单事儿。
只是偶尔欧明朗这小子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她,怪怪的。
敢情他实在同情她要变离异妇女啊?
“我都不操心的事儿你瞎操心什么!”宁媛无所谓地摆摆手。
她又不打算进哪个单位上班,自谋生路。
才不在乎这年头离异妇女属于作风不好,会影响进好单位、好岗位的选拔。
欧明朗倒是不在乎宁媛变离异妇女,听着她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他也放心了些。
欧明朗很认真地道:“我以人格向马克思发誓——会帮你保守好秘密!”
听着十九岁少年认真又带着天真口气的誓言,宁媛心里有些暖暖的。
这个年代有它纯真与干净的人心。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宁媛的小院子门口,欧明朗跳下三轮车:“到了!”
宁媛正要接过车子,一只大手忽然伸手按在三轮车车把上,把车接了过来。
荣昭南高挑的身影也挡在两人之间,他冷冷地看着欧明朗:“谢谢你送小宁回来,你该走了,欧同学。”
欧明朗看着他,扯扯唇角,突然像投篮一样跳起来,朝着宁媛一歪头:“明天学校见,嘿!”
说完,他背着挎包,一溜烟地跑了。
宁媛看着那张从荣昭南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