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在了宁锦云的脸上。
宁竹留手里的酒瓶无比粗暴,又没留手。
“啊!”宁锦云惨叫一声,一下子被那酒瓶抽得眼冒金星,踉跄几步,摔在凳子上。
她痛得半张脸都肿了,唇角都是血。
宁锦云半天才勉强支撑起自己,瞪着宁竹留:“你......你......”
宁竹留提着酒瓶阴沉沉地看着她:“我什么,你自己也清楚,男人喝酒打女人很正常。”
他顿了顿:“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管好你的嘴,再给老子惹出事,别怪我不念着这么多年夫妻情分。”
说完,宁竹留摔门而去。
宁锦云抚着自己肿了的半边脸,尤其是摸到自己空空的后牙,浑身颤了颤,眼泪就下来了。
她迅速爬起来,到了窗边,看着宁竹留扔了酒瓶,又对着保安室门口的玻璃整理了一下头发,出了门。
他去的方向是她大姐白锦住的方向。
宁锦云一咬牙,随便拿了个口罩戴着,又戴了帽子匆匆地下楼,跟了出去。
果然,她亲眼看着宁竹留进了一个街道的老楼里——
那是她亲妈去世后留下的房子,她大姐白锦如果从乡下回来,就会住在那里。
包括这次也是,白锦受伤后一直没回乡下,从医院出来,就在这里住着。
宁锦云进不去,也不敢进去,就躲在楼栋停自行车的地方后面藏着。
从天色刚擦黑,她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晚上九点多,快十点,才看见白锦送宁竹留出来。
宁竹留和白锦在楼栋门口说话。
宁锦云都站得脚麻了,肚子也饿的直叫。
可这不耽误她清晰地看见宁竹留出来时,路灯下他和白锦说话时,脸上表情是轻松的,眉梢眼角甚至隐约带着一点笑。
白锦似乎不放心地低声再三交代:“......这次去沪上盯牢锦云,她没脑子,不把小妹当女儿,但你我都知道小妹的真实身份。”
宁竹留点点头:“我懂,这次不会叫那蠢婆娘坏事,这么多年我们等了,不能功亏一篑。”
宁锦云不想再听,木然地从楼道后面的另外出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