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倒下。
谢灼下意识接住女子,四肢僵硬的拢好对方的衣裙,直至包裹的严严实实。
直至将女子小心翼翼放置在禅床榻上,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不经意间看到女子血肉迷糊的掌心,眸光闪了闪。
再回神时,他已经撒上金疮药,用素白的帕子缠起了伤口。
对,他只是救死扶伤助人为乐。
禅房里,幽香四溢。
谢灼心跳很快,身体很热,脸很烫,眉眼间似有隐忍的情欲溢出。
清凉的茶水入喉,仍旧无法平复他内心的燥热。
谢灼想,他是不是也中药了?
否则脑海里怎会一遍遍的重复着女子与他耳鬓厮磨的画面,耳边又怎么会一遍遍回荡着女子怯雨羞云的轻喘。
谢灼干脆利索的倒出一粒药丸,吞咽下去,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香舌绕长指的触感。
药丸失效了吗?
天不怕地不怕的谢灼陷入了难以名状的质疑不解,来回拉扯。
世家大族洁身自好爱惜羽翼的嫡系子弟,大都会随身携带提神醒脑的药丸,以提防层出不穷的下三滥手段。
“小侯爷。”
亲随宴寻声音响起的刹那,谢灼宛如做了亏心事一般,腾的一下站起来。
手忙脚乱的捡起散落一地的银票,攥在手心的那一刻,抿了抿唇,张扬的眉眼倏尔微蹙着。
强扑他的女子把他当作了什么?
蓦地,谢灼很想摇醒在床榻上睡的香甜的女子,问问对方可看清了他这张脸,可知悉他是谁?
顾荣:钱货两讫,药就是药!
见禅房里久无回应,宴寻轻叩门扉,再次开口“小侯爷?”
谢灼鬼使神差的将银票塞进袍袖里,抑下纷乱思绪,推门而出。
宴寻:!!!
他看到了什么?
小侯爷发冠歪了,面颊、前襟蹭着殷红的口脂印,独属于女子的馨香若有似无的涌入鼻腔。
未经人事的小侯爷在庄严清净的佛宁寺跟女子云朝雨暮鸳鸯湿了!
好刺激的热闹啊,路过的狗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小侯爷,您是不是……”宴寻语气暧昧。
谢灼清隽如玉的脸微微一红,一开口颇有些虚张声势的味道“宴寻,休要胡言乱语。”
袍袖下指尖轻颤,手指微蜷,渐渐握拳,压下陌生的悸动“偶遇一被下药的女子,恰好有对症的清火丸,就……”
“哦~”宴寻轻啧一声,拉长语调,抑扬顿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小侯爷实乃上京大善人。”
最大的纰漏是,小侯爷解释了!
他家小侯爷清冷少言,可不是会解释的性子。
“吩咐人守着”谢灼微微敛眉,再抬眼一片清明。
人是他一手刀劈晕的,总不能置之不理,将一个昏睡不醒的弱女子丢下。
宴寻敛去戏谑,正色道“小侯爷,可要属下详查其身份来历?”
谢灼捻着指腹,轻声道“罢了,只需核实意外与否。”
宴寻眸光微闪。
小侯爷迟疑了。
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下属了,要学会察言观色自己延伸。
“属下领命。”
风动,扬起了小侯爷几缕松散的发丝,如同春日嫩芽,悄然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