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梳洗穿戴整齐后,她做足心理建设下楼。
茶室,古色古香。
很久没回来,温妤在老红木博古架上找了很久,才看见放在高处的茶叶盒。
母株大红袍,精致木盒包装,刻着红字,是特供。
她垫着脚,伸长胳膊取。
宽松复古的旗袍衣袖滑落,露出两条雪白胳膊,玉镯滑至小臂,莹莹泛着光泽。
葱白素手刚拿出木盒时,脚下不稳,白玉耳坠晃晃悠悠,眼见着连人带茶叶盒就要摔倒。
幸好,有人及时从她扣着她的腰,稳住她,也接住了木盒。
温妤舒了一口气。
下一秒,透过架子上一方雕花檀木镜,看清楚身后之人的容貌时,她又神经绷紧。
是她现在避之不及的顾淮时。
清冽的刮胡水味混合着熟悉的男性气息,像是无形的网笼住她,迫得她有些喘不上气。
她极力保持镇定,“我去泡茶。”转身要接他手上的茶叶盒,他抬高,不给她。
顾淮时垂眸睨着她,“昨晚怎么跑了,怂了?”
温妤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转身要走,顾淮时长臂一勾,圈住了她堪堪一尺六的软腰,将她拉了回来。
顾淮时侧首在她耳畔,鼻尖似有若无地擦着她白嫩耳廓,温热气息喷薄,磁性男低音像是砂纸打磨过桌面。
“你昨晚给我发过短信。”
他这话音刚落,两人的视线不期然在镜子里交汇。
温妤心下一震。
这才想起,前世她昨晚给他发过短信,他是品出其中蕴含的暧昧了,知道她昨晚就是去勾搭他的。
暗暗吸了一口气,她面不改色,镇静解释,“昨晚跟朋友喝酒,玩游戏失败,被惩罚,那条短信是他们逼我发的。”
“抱歉,惹您误会了。”
镜子里,身后的他,眼皮微微眯起,“玩不起?”
显然不信。
玩。
温妤清冷的眼眸里,有一丝讽刺,一闪而逝。
前世,他明知道,她对他是付出真心的,他对她,只是玩玩。
现在以为她对他有意思,又想跟她玩玩吗?
她牵起唇角,直视他幽邃的眉眼,“您说笑,在我眼里,你是我敬重的长辈。”
“对了,我就要订婚了。”
顾淮时眸色一凛。
趁他愣神,她转身从他手上拿走茶叶盒,冲他微微一笑,泰然走开。
这件事很快从顾大夫人口中得到证实,温妤的确是要订婚了。
对方是京城豪门傅家四爷的二公子,傅西洲。
“今年二十六,相貌堂堂,玉树临风,和我们妤儿十分般配!”
彼时,顾大夫人坐在墙边的红木椅里,一脸喜悦,对正喝茶的顾淮时介绍。
温妤面带微笑,手法娴熟地沏茶,没有说话。
顾淮时放下茶杯,拿起桌角的烟盒,抖出一根,“大嫂说的,确定是傅四爷的二公子?”
顾大夫一愣,“是、的呀。”
金属打火机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火苗“呼”的窜起。
顾淮时点了烟,吸了几口,才漫不经心道:“那个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傅瑞霖和外面交际花生的私生子?”
音落,他淡淡地瞥了眼对面的温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