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着她的“肺腑之言”,轻嗤,“是,他还很忙,忙到让你自己打车回去。”
听着他的反讽,温妤心里发笑,只觉他道貌岸然。
前世,他半夜把她丢在高速……现在却指责傅西洲没送她回家。
一阵沉默后,顾淮时再度打破安静,“你母亲的医药费……”
温妤脱口而出,“我妈妈的医药费,傅哥帮我交了。”
顾淮时眯起眼眸上下打量她,“你才认识他几天,就用上他的钱了?”
“这么轻浮?”
温妤心头一刺,她用傅西洲的钱就算轻浮,那前世,她主动爬他的床,在他眼里得多贱呢。
前世种种,生出反骨,“您管多了。”
顾淮时拧眉,眼里升起浓浓愠色,倏地,他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捏住她尖细的下巴。
温妤一震,四目相接。
彼此灼热的呼吸碰撞出暧昧的火花,他的唇几乎擦着她的,“温妤,我管不了你了,是么?”
脑海闪过无数画面,温妤紧紧捏着双手,一双清冷的眼眸直视他眉眼,语气冷漠,“我长大了。”
不需要他管了。
男人漆黑的深眸墨色翻涌,下一秒,他抱起她,坐上他的腿!
隐私玻璃缓缓下降,后车厢与驾驶室完全隔开,形成“私密套间”。
外面,车水马龙,喧嚣繁华。
时不时有车辆擦着车窗而过。
车内,她坐在男人遒劲有力的大腿上,被男人捧着后脑勺热吻,车顶棚繁星点点,熟悉的场景,一时间分不清前世还是今生。
车玻璃隐约映出她一张清冷的脸,像是一朵任人蹂躏摧残的小白花,毫无前世的热情放浪。
秒针大约转了两圈,顾淮时终于松开她,将她朝旁边的座椅里一放,语气恶劣,“养你这么多年,收点利息。”
腹部一阵绞痛,温妤大口地喘息,看着车窗外,“欠你的——”
前世,她已经还了。
车厢陷入冗长的沉默。
温妤缩在椅子里,一动不动,直到车停下。
她立即开车门,逃也似地下了车。
顾淮时没看她一眼,弹了弹烟灰,捡起她座位上的热水瓶扔进垃圾桶。
遂又拿起手机,“交代新上任的财务秘书,温母的医药费、温妤的学费,以后不必再打款。”
电话那头的助理秦湛,眉头紧锁,不明白他又闹的哪样。
他晚上刚听说财务秘书车祸住进ICU,耽搁了温母几天的医药费后,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现在怎又说不管了?
顾淮时当真没再管温妤的事。
傅家上门提亲那天,他这个顾家举足轻重的人物,亦是缺席。
温妤明白,他是看不起她,懒得给她面子。
不过,她也不需要他看得起。
她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挣钱。
眼下,妈妈两个月的医药费是解决了,但她大四一学年的学费还没着落。
前世她大学毕业后继续深造读研,还没正式参加工作就死了,没有任何工作经验。
如今,她还是在校大学生,也找不到正儿八经的工作。
暑假,在她兼职做家教,教学生书法的时候,她的“财神”傅西洲打来电话。
京圈人人敬仰的商界泰斗秦老太爷八十大寿,她这个准未婚妻,得陪他一起去祝寿。
“这次不喝酒,你没得钱赚。”
傅西洲慵懒带着调侃的声音从听筒内传来。
温妤心里一阵失望。
“得亲,还得抱,当众做样子。姑娘,怎样,愿意么?”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