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昭忽然紧紧捏住她的手腕。
江采月痛得“嘶”了一声,一抬头,看到顾思昭充满审视的眼神。
“你就不觉得好奇吗?”他声音透着丝冰冷。
在这种莫名的威压下,江采月心里有些紧张,“怎么了?”
自己又是哪里惹到顾大佬不高兴了?
“我一个挑大粪的流民,又懂药草,又会接骨,你不觉得奇怪?”
还有在山洞时,江采月听到自己名字后,那副震惊的样子……
她的种种表现,都让他觉得这个小姑娘身上似乎透着股神秘感,令人不得不起疑心。
江采月这才恍然大悟。
就连母亲刘慧娴都奇怪顾思昭怎么懂药草,自己却从没有问过他。
因为自己知道顾思昭的底细,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
但这在顾思昭眼里,却十分不对劲!
她定了定神,佯装生气,“你弄疼我了,放手!”
这声娇滴滴的嗔怪,让顾思昭心头一颤。
他下意识就丢开了手,面色却还是阴沉。
江采月活动手腕,眼神怨怪,“你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你不说,我就不问。”
顾思昭没打算放过她,“那王厂长说你和我处对象是好福气,你笑那么开心做什么?”
他在这里做着最低贱的活儿,没钱没地位,外貌又丑陋,嫁给他算哪门子的福气?
王厂长说的话,小姑娘就不觉得不高兴?
江采月一仰头,理直气壮道:
“因为确实是我的福气啊!你为人正直善良,会心疼人。你说说,就这两天,你帮过我多少次?嫁给你,怎么不算有福气?”
顾思昭一怔,眼底的寒冰瞬间消融。
“再说了,你体格子那么健壮,一看就很行,女人嫁给你有福了……”
“江采月!”顾思昭低吼一声,眉头紧皱。
江采月一惊,连忙捂住嘴。
她急着拍马屁撇清嫌疑,一不小心,没过脑子就把话说出来。
她现在可是个二十岁的黄花大闺女,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
“我的意思是……你身强体壮,健康。没人愿意嫁给病秧子不是?嘿嘿。”
顾思昭脸色黑沉,也不再逼问,一言不发转身继续走。
江采月舒了口气,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村口,江采月要进村回家,顾思昭还要去镇上买东西。
她满脸堆笑,从茶叶钱里数出一块钱。
“这一块钱,你拿去用。我们又不是真结婚,不能让你吃亏。”
顾思昭皱眉看着那堆毛票,冷淡道:“不需要。”
说罢扭头就走,徒留江采月在风中凌乱。
看来顾大佬对自己意见大得很。
增进革命友谊的道路还很漫长啊!
等到了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
刘慧娴已经提前从地里回来,准备招待顾思昭的饭菜。
江采月将一大把毛票掏出来,数出一块八,“妈,今天的茶叶钱。”
刘慧娴将八毛钱推回去,“给家里留一块就够了,你多留点,好早点去上学。”
自从父亲死后,刚上初一的江采月被迫辍学。
这么些年,她一直没断了上学的念头,和母亲表明要自己挣学费。
刘慧娴看她经常去做零工,省吃俭用,心疼孩子,让她自己采茶卖了留着钱。
江采月每次最多留一半,其余交给家里。
她还要坚持,“妈,没事……”
还没说完,屋外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尖锐响起。
“好呀,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原来家里的钱就是被这么给败光的!”
江采月看向门外,眉头皱起。
王文霞怎么也提前从地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