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逃出南绍,又能够在京城隐居下来,还生了我,就说明南绍王也并非无所不能,否则,当年早该找到她了。”
她又扫了一眼金巧珍,鄙弃地说,“就连你这样的人都能找到京城来,能投靠到我娘,南绍王却找不到,多蠢。”
说着,她手指轻弹了一下,一丝怨气钻进了金巧珍身体里。
有了这丝怨气,会让金巧珍容易在怨忿之下无法思考,说出更多真心话。
金巧珍神情恍惚了一下。
“也不是,不是这样的。要不是当年那些帮着你娘转移金银珠宝的表舅,我也找不到她。”
表舅?
所以,后来运了几辆车子财宝过来的人,是崔梨月的表舅?
“她表舅,是我继父。我娘带着我,嫁给了他。所以,有这一层关系,我说是崔梨月的表姐妹有什么错?”
金巧珍说到这里又很是愤慨。
本来就没错!
“金明是崔梨月的表舅,我是他的继女,那我与崔梨月本来就算表姐妹!”
金巧珍强调了这一点。
陆昭菱说了一句,“本来和表舅就已经表很远了,你这么一个继女,本来就表出了八千里。我娘不认亲有什么错?”
她反问了回去。
“怎么没错?我当年明明跟她解释,是我偷听到金明和心腹的话,才知道她的下落的,我偷着来找她,跟金明没有关系。”
“可是她偏偏还是要怪罪金明,说是从此不需要他帮忙,恩断义绝。让金明也在盛怒之下将我们母女抛弃。”
“我娘来寻我,我一个人又无能力养她,若我不攀上老爷,不给自己找个夫君,我们母女俩在这举目无亲的陌生之地,能活得下去吗?”
陆昭菱倒是听明白了。
原本崔梨月信任表舅。
想来也是,那么大一笔财富都交给他打理,是多大的信任?
崔梨月逃出南绍,只有表舅一人知道她的下落,她想必是叮嘱过,她的去向连金巧珍母女都不可告知。
可是表舅金明不知道为何让金巧珍听到了。
当时,金巧珍应该也是在南绍待不下去,便偷着来京城,而且以崔梨月表妹身份,强迫她将自己留在陆家。
后来肯定是因为金巧珍的到来,给崔梨月引来了极大的麻烦,又或者是,金巧珍在陆家各种作妖,犯了什么错,才让崔梨月让她写下卖身契,拿捏住她。
“金明现在何处?”陆昭菱问。
她觉得金明知道的更多。
“死了,他后来知道我留在陆家,非要带我离开,说我在这里只会拖累崔梨月,笑话,我能拖累她什么?崔梨月自己天天称病,躲在屋里连老爷都不见,我替她服侍老爷还不好吗?”
金巧珍被怨气影响,说出了不少她根本不想说的话。
“他非要带我走,我娘找过来,将他引去湖边说话,是他自己突然掉进湖里湖淹死的,我娘都被他拽了下去,算起来,他把我娘害死了,狗男人!”
死了?
陆昭菱有些失望。
她看金巧珍有点陷入回忆,趁机再问,“你说南绍王本事不小,难道前些年,他还真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