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着她额角的那一抹伤痕,谢暨白却无端想到自己的幼年。
眼中生出了几分冷意来,谢暨白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出了耳房。
姜锦书这才跟着松了一口气,急忙起身重新收拾。
她今日故意“冲撞”谢暨白,其实就是为了找个机会让他把这番话挑明了,让他知道自己对他并无其他意思。
不然这根刺始终会横亘在他的心间。
谢暨白擅长纵横之术,这样的人自是比一般人要心思缜密得多,所以卸了他的心防才是最重要的。
谢暨白走开之后,姜锦书重新整理好出来的时候,额角的伤就盖得好了许多,几乎让人瞧不出来什么差别。
妆也卸了。
乍一眼看着还是跟之前一般无二,但是细看之下却又好似差别甚大。
她此刻步伐又快又稳,快步向毓庆宫走去。
若是耽搁太久只怕免不得又要引起姜婉兮的怀疑。
正快步走着,快走到的时候就看到有个丫鬟在毓庆宫门口鬼鬼祟祟的。
姜锦书刚入东宫,对这边的丫鬟并不熟悉,但是她很肯定那个丫鬟就是姜婉兮身边的。
谢暨白刚被封为太子不久,身边妃嫔也不多,都各住在不同宫中的首位,所以毓庆宫的左右偏殿如今并无其他妃嫔居住。
如今能堂而皇之在这院中做手脚的,自然是毓庆宫中的人。
姜锦书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在一旁细细地跟着,瞧着那丫鬟在一旁的花坛底下埋下了东西走开之后,她这才缓步上前,轻轻扒开看了一眼,眼底瞬间显出了几分笑意来。
原本还猜不着那丫鬟是在替谁办事,但是在看到花坛里的这些东西的时候,姜锦书就猜到了。
陆良娣和姜婉兮一样,都是谢暨白还未被封为太子之时就跟在身边的人,若是真的论起来,陆良娣跟着谢暨白的时间还要比姜婉兮早一些。
这段日子御医刚刚来过几次,传闻是害喜了。
姜婉兮表面上也做足了功夫,大度周全。
但是这可是谢暨白的第一个孩子,姜婉兮怎么可能允许他来自别人腹中?
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怕也不会有国公府中那一出了。
如今看来,那陆良娣倒也不是个蠢的。
姜锦书这么想着,不动声色将东西掩了回去,然后缓步走入到了里面。
姜婉兮这会正跟谢暨白闲聊着,不知她说了什么趣事,这会里间倒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
这个时候,姜锦书自然不会不识趣地往里面凑,所以只是乖巧地在门口站着。
一直到天色渐晚,眼瞧着谢暨白要起身,姜婉兮这才语调哀婉地开口道,“殿下今儿个不留在毓庆宫中吗?”
“父王分了不少奏折给孤,这段时间,只怕是要冷落爱妃了。”谢暨白语调寡淡,这么说着,半分没有要留宿的意思,起身就向外走去。
听着他的脚步声靠近,姜锦书不由得越发垂低了头。
谢暨白不肯留宿毓庆宫,姜婉兮这会子肯定窝着一团火无处发泄,姜锦书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触她霉头。
可是谢暨白却偏偏在她身边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