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硬生生扣了过来,她都信守承诺没有把刚刚的事情说出来以证清白,倒是难得。
姜锦书跪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她才看着谢暨白开口道,“殿下,是臣女荒唐,还望殿下恕罪。”
这么说着,她跪着往前挪了挪,对着谢暨白磕了个头,然后语调哽咽地开口道,“殿下清风霁月,芝兰玉树,臣女见之难忘,听闻殿下这次会陪长姐回来,所以一时荒诞,犯下此等大错。”
“但是殿下,臣女一片真心,只要能跟着殿下,哪怕为奴为婢,臣女也心甘情愿。”
姜锦书这么说着,眼眸之中的委屈终于装不下了,抬头的一瞬间,满眶的眼泪顺着眼角滚落而下。
瞧着她此刻的模样,谢暨白眼神顿时沉了沉。
姜锦书的哭很有感染力,尤其是眼泪滚落的一瞬间,那种满腹委屈却又无法辩解的感觉即便是谢暨白都忍不住跟着蹙了眉。
这件事情摆明了与她无关,但是出了事,姜栾夫妇是半点犹豫都没有就推了她出来。
但是听着她此刻口口声声心悦自己,谢暨白眼底又不免泛起了几分冷意。
可怜归可怜,但是顺着话头就妄图接近自己,只能说明她心机颇深。
谢暨白是在深宫之中长大的,又岂会不明白这些心机手段,所以此刻看着姜锦书,他也依旧不动声色。
反倒是姜栾夫妇在听到姜锦书这一番话之后都跟着变了脸色,没想到她竟敢当着谢暨白的面说出要跟着太子这般的话。
这是还藏着野心妄想上位呢?
袁氏眼中顿时透出明显的厌恶和恨意。
姜锦书长得同她那生母一样,妖艳过分,这样的人,她怎么能允许她去到太子身边,分了自己女儿的宠爱。
侯门深院之中待了多年,她深知这男人哪有不贪恋美色的。
如今太子羽翼未丰,兴许还会偏宠婉兮,待来日若是没了这层倚仗,保不齐会被那小贱人给算计了。
这么想着,袁氏不由得转头看了姜栾一眼。
姜栾心中也担忧,但是他的担忧跟袁氏还不完全一样。
他如今倾力辅佐谢暨白,日后也是要仰仗谢暨白坐稳这权臣位置的。
而他跟谢暨白之间最有力的纽带就是姜婉兮。
只有姜家嫡女稳坐太子妃的位置,日后稳坐后位,才能保得姜家永世昌盛。
在这一点上,他不允许任何的意外发生。
这么想着,姜栾便赶忙冲着谢暨白抢先开口道,“殿下,锦书她虽为庶出,但是自幼便跟婉兮一般养在夫人膝下,臣自问从未亏待过她,琴棋书画,女诫规训,该教的臣也一一教过了,只不知她为何还是如此这般……”
“今日她胆敢对殿下动手,实属大不敬,若是殿下咽不下这口气,臣即便忍痛舍了这女儿,也得让殿下正了法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