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全都是被灼烧过得疤痕。
狰狞可怖。
他一拳砸在那桌上。
“铁骑军全让烧死了!我若非正巧陷入沙窝,因祸得福灭了火,我也是死!
傅筠作为监军,竟然说我们是逃兵。”
“咳咳咳~”傅珩一连的咳了几声,没什么气血的脸上带着马上就要死了的病恹恹,“你怀疑傅筠?”
“是不是傅筠我不知道,但一定有内奸!”他怒极了气急了,沙哑的嗓子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星子。
正说话,茶楼包间的门被打开。
发财快步从外面进来。
反手将门关好,几步上前,将手里的一张宣纸送到傅珩面前。
“爷,楼下是云阳侯府三小姐公开向世子爷讨债呢。”
傅珩只以为自己听岔了。
病歪歪的脸上都带了一抹震惊,“谁?”
发财重复一边,“云阳侯府三小姐,徐西宁。”
对面,带着斗笠的男人登时跟了一声惊疑,“谁?”
发财:……
再重复一边,“云阳侯府三小姐,徐西宁。”
傅珩朝斗笠男看过去,咳了几声,问:“认识?”
那人摇头,“没。”
提起这名字,他原本有些松开的手指,倏然又捏紧。
傅珩看他一眼,也没再多问,收了目光垂眼看手里的宣纸。
一张纸上,清清楚楚的罗列了这些年徐西宁给傅筠花的每一笔银钱,林林总总,最后竟然有十万两巨额。
其中还不包括徐西宁列出来的几幅名画,几本孤本。
徐西宁对他那世子弟弟,一向不是唯唯诺诺言听计从仿佛一个提线小木偶么?
怎么小木偶这是断线了?
将宣纸搁在桌上,傅珩手指摩挲几下指腹,朝对面道:“西北军的事,我会处理,你暂且先在我这边住下,之后的安排等你伤好了再说。”
戴着斗笠的男人点头。
傅珩问发财,“底下的人都说什么?”
发财如实回禀,“说镇宁侯府不要脸,说世子爷吃软饭,还没成亲呢就花了人家女方这么多钱,还有人说,听说西北军被磷粉烧死,问世子爷是不是内奸。”
傅珩懒散的脸上,神色一凛。
他对面,那戴着斗笠的男人蹭的起身,一把抓了发财的胳膊,“你说什么?”
发财被他抓的胳膊疼,一下咧嘴,“疼疼疼……”
戴着斗笠的男人松了手,但斗笠之下,一张脸,急切又阴沉,“底下有人说磷粉?”
发财揉揉自己被捏疼的胳膊,“昂,人群里忽然冒出来的声音,世子当时就派人在人群里找那个喊话的人了,不过没找到。”
戴着斗笠的男人立刻朝傅珩看去,“这件事,如今活着的人,只有我知道,我只跟老将军和您说了,京都怎么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