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愣。
他从未想过要成婚,因为在他心里,女子柔弱又善制造争斗,放在后院只会起火生事。
就算哪一日非得娶妻,也只能是为了帮皇帝掣肘朝堂!
萧靖权垂眸看着她须臾,托着她的后颈,把人放回枕上:“知道了。”
慕容黎实在是困,调整了一下睡姿,眯上眼睛就又睡着了,等再睁开时,萧靖权已经不再,天也大亮了。
见着春意打了热水进来,慕容黎愣了一下:“孩子呢?”
春意笑着道:“天还未亮临安就来奴婢这儿给抱走了,说您叫送下山去的,您忘了?”
“是吗?”慕容黎发现自己真的是睡糊涂了,只知道醒来过,说过什么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掐了掐眉心,她下了床。
“昨晚可有谁见着过那孩子?”
春意端了漱口水给主子,小声道:“没有,奴婢哄着小胖子睡在了茶室。他也没闹腾,没人察觉到院子里来过孩子。”
慕容黎漱了口,又接了递来的热帕子,敷在了脸,把困意驱散,脑子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突然发现自己每次与他躺一起,总会睡得特别沉。
那混账东西,该不是给她下迷药了吧?
可想想应该也不能够,本就是在交易,他若想做什么,自己也反抗不了,也不会反抗。
长长吁了口气,“早膳不必准备了,我不饿。”
春意应声:“是,那奴婢把午膳提早一些。”
山里的风景和空气,比城里舒坦多了,上午和赵梓莹几个去梅林走了走。
尽管慕容黎是活过一世的人,可前世死的时候也才二十三岁,十五岁就废了双腿被困在一方后院,这样的自在悠闲,于她而言,当真是无比珍贵。
日渐中午,来寺院的人越发多,她们便都回了院子,等着傍晚人少了再出来。
正准备用斋,微垂的眼眸看到一道高大的影子在矮几上一晃,抬眸,就见着萧靖权在他面前坐下了。
“咦,你怎么没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