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她只能求时安柔,“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证不让父兄责罚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惹你!”
时安柔冷笑着问,“那你说,谁是贱人?”
李兰芝疼得全身直抖,“我!我是……”
“说清楚!你是什么?”时安柔笑得更欢了。
痛快!太痛快了!原来成为惠正皇太后是这种逆风飞扬的感觉……哈哈哈哈哈……
时安柔将手中的簪子又顺手插进对方胸口,很浅,勘勘破了皮,流了血,“说!说啊!你是什么?”
李兰芝自小在家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折磨。这会子全身多处受伤,性命还受着威胁。
她见时安柔手起簪落,根本不是会手软的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廉耻,忙迭声抽泣着说,“我是贱人!我是贱人!”
“听!不!到!”时安柔悠悠出声,“难道你也跟我一样没吃饭,饿着呢?”
李兰芝正要哭。
就被时安柔一耳光抽过去,“贱人!大声点说!”
李兰芝只是迟疑了一下,皮肉又被簪子戳了个洞,流出沽沽的鲜血。
“大声点!”时安柔反手一个耳光又扇在了李兰芝脸上。
李兰芝这会子哪还敢耽误,双手扯着衣服将胸口遮住,但还是有大片裸露的肌肤在外,“我是贱人!”
“大声点!”
“我是贱人!”
“再大声点!”
“我是贱人!嘤嘤嘤……”
李长风推门进屋前就听到了女儿在大声说“我是贱人”,心头不由蓦然发紧。
他脑子一抽,就毫无戒备地伸手将门推开了。
他身后跟着管家和来送消息的晋王侍卫,跟着兄弟儿子还有侄子,甚至还跟着同阵营的官员,以及谋士。
大家听说出事了,就都跟着过来看看。
原本来前,李长风还想过。要先进屋看看情形再说。
结果听到那句“我是贱人”,忽然就失控了。
此时,门开。
入目处,少女身上全是血,白花花的肌肤在血色中异常晃眼。
少女大哭,“父亲……啊!”
时安柔的簪子瞬间戳在李兰芝的肩头,狂放肆意,“李大人,你好啊!以这种方式相见,真是不好意思了。”
李长风面色铁青,看到女儿失仪的样子,只恨不得将时安柔碎尸万段。
他厉声吩咐,“把她抓起来!”
瞬间,府卫冲进屋来。
时安柔同情地哈哈大笑,“李兰芝,你在你父亲眼里根本就不值钱!”
说完,她不止没继续为难李兰芝,更没把李兰芝当人质,而是缓缓起身,向着李长风道,“李大人,吉庆皇太后交给我的重大事情还没完成,你最好别动我!否则,我要是出事了,吉庆皇太后会拿你是问!”
李长风阴戾地抬手制止了冲上去的府卫,像只恶狼一般盯着时安柔。
时安柔觉得自己赌对了。
对方根本不敢动她!
她还有用!
一个有用的人,根本不应该过得这般憋屈!一个有用的人,可以吃饭了。
她就那么往椅子上一坐,吩咐下去,“我饿了,要吃饭!饭菜要新鲜的,要热的,要好吃的!”
呼!她娘的,原来当惠正皇太后能这般爽!
她瞪着屋门口,“还不滚去准备!是要饿死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