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金池销毁的福寿膏是从哪里来的?
坦鲁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却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因为北翼的官员盯得太紧了,他们在沿途中,根本没有自由出入的机会。
想着大计,坦鲁等人这一路都忍了。只待到了京城,再行商议。
这夜进了安夷馆住下,坦鲁终于见到了一个人。
那人是乌容的手下,名叫乌金,又唤古海金。因着他和乌容的长相十分接近北翼人,不容易被查出,在北翼已经生活了五六年之久。
乌金也算本事,能在礼部重重管控下潜进驿馆。
一见坦鲁,他就跪倒在地,痛哭不止,“大人,下官有负所托,罪该万死。”
坦鲁阴沉着脸,“详细说,到底怎么回事?金池销毁的福寿膏是从哪里来的?”
提起这个,简直是挖乌金的心肝。
他答非所问,还得先讲一讲这些年在北翼行事的艰辛,“下官等人这些年,一直分散在各处。大人您知道的,福寿膏这东西不是那么好制,须得木颜花才能制成。后来我们好不容易寻到了几个地方,适合种植木颜花,制成了许多福寿膏,陆续免费提供给了一些小官商贾食用,但都不成气候。”
坦鲁对福寿膏认知不深,倒也不介意听乌金说说。
乌金继续道,“李家那边因着他们自己的营生进项多,又担心受制于我们,迟迟谈不拢。只有一个叫李长风的……”
李长风看中了福寿膏可以拿来控制人,便将朝中老臣刘兆叶拉进来了。
此人还是李家姻亲,其孙女刘氏正是李长风的嫡长子李天霖的正妻。
待刘兆叶上瘾以后,成了资深老鬼;李长风又将别的老臣一个个诓进来。
早前还有些老臣骨头硬,常与李长风有不同见解。用了福寿膏后,听话得很,指哪打哪。
这虽形成了一个圈层,但还远远不够。
眼看着李家接连出事,皇太后被圈禁西山,乌容知道深度合作的机会来了。是以这几月中,他将散布在北翼各地的所有福寿膏全部运进了京城。
那时候福寿膏也只是普通货物,并不受禁制监管,入京十分方便。
乌容还租下了多个仓库,存放福寿膏,准备大干一场。
事实上,前些天确实也等来了好消息,终于有人找上门来。
李天霖带着吉庆皇太后的信物来提货了。信物是早年乌容送给吉庆皇太后的木颜花簪,信物一出,那就不是普通买卖,说明皇太后下了决心,想通了。
是以乌容十分大方,让李天霖在没给银子的情况下,提了大批货进了李府。
他们就等着这批货能进北翼朝廷官员的嘴里,只需几次之后,这些官员就离不得福寿膏,自然会花白银买货。
要不了多久,北翼的银子就得流进宛国。而北翼朝野皆病夫,国将不国。
到那时,根本不用费力气,北翼将是他们的盘中餐。
只是梦做得挺美。
“后来呢?”坦鲁听得眼皮直跳,想起金池销毁的东西,据说现在都没毁完,还在日以继夜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