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泡就直接煮到了第七泡的程度,便是缺了许多乐趣。”
时安夏眉头微微一动,随即漾开一丝任性的笑容,“结果一样。只要达到了想要的结果,又何必管过程?”
申大夫将茶杯放下,“公主是何意?”
时安夏反问,“你告诉过我夫君,我中过绝情蛊毒?”
申大夫一怔,随即摇头,“没有,还没来得及。”
时安夏为他添茶,“那就什么都不要说。”她抬起头,正色道,“况且你也只是猜测,对吗?”
申大夫无奈地点头,“是猜测。”
可这猜测八九不离十。
“那就作不得准。”时安夏道,“绝情蛊毒这种东西到底有没有,谁知道?或许只是虚张声势呢?”
“有。”申大夫撕碎了她的幻想和侥幸。
时安夏:“……”
继续闷闷添茶,“可我觉得,我没中绝情蛊。没有!”
申大夫:“……”
这就好比大夫说“你有病”,病人偏生坚持说“我没病”。
他不欲在这种事上一争长短,“确实是我的猜测而已。公主放心,我嘴严。”
申大夫拿了时安夏送的“渐香”茶走了,一出大门就见驸马的马车正等着他。
这年头,人情世故真的好难。申大夫无奈地上了马车。
岑鸢道,“说了请你喝酒。”
大早上的,喝什么酒!申大夫只想回太医院,“不喝了,我得回去忙。”
他可不是光拿俸禄不干活儿的人。
“到肃州了。”
“当然,活儿是永远干不完的,偶尔还是要休息一下。”申大夫主打一个听劝。
岑鸢满意了,带着申大夫去了荣福街的“和书”茶馆。
沐枫见是驸马爷来了,忙上前迎。
岑鸢带着申大夫上了二楼雅间,对小二道,“把我上次留在这里的酒拿来。”
小二应了声,赶紧去取。
沐枫站在柜台里想,大早上喝酒,还跑茶馆来喝酒,公主知道吗?
申大夫一瞧拿来的酒,心道乖乖,这可是名贵的葡萄酒。
一品之下他才知,不止是名贵的葡萄酒,而且是口感极好的葡萄酒。
他有些无奈。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说吧,驸马爷要问什么?”
这两口子真难缠!再次感叹,这家的银子不好赚啊。
岑鸢开门见山,“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公主以为祝由术被解了?”
怎的一个比一个的问题来得刁钻?申大夫脑袋疼,顺嘴怼他,“那你不如给她编个故事,让她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被禁锢的东西。她自然就不再去想。”
末了,他又提醒,“”当然,编故事你要编得像,不然起了反效果,后悔都来不及。”
早前他就跟驸马提过,要是有条件,不如直接把被禁锢的东西告诉她。
可驸马拒绝了,不愿说起。
如今看来,驸马是改变主意了。
岑鸢经过深思熟虑,确实考虑过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说不让时安夏去想,可人的脑子是不听使唤的。
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有可能让她往深里想。且时安夏又是那种思虑极重的人,三天两头昏倒,他害怕她永远醒不了。
岑鸢沉默良久,“我想想,要怎么编一个合情合理的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