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老老实实回答他,“快了,我十月的生辰,就快及笄了。”
岑鸢摸了摸她的脑袋,“及笄不算长大,还要再等几年。等你到了十八岁,才算真正成年。”
“十八岁?”她皱着眉头,莫名问了一句,“你要等我十八岁才圆房啊?”
问完就脸红了,显得她对这事儿多急似的。
但她不真是什么情事都不懂的少女,早已做好了热孝期满就圆房的准备。
要真便真,要假便假,她自然不能不知好歹。
况且,她最近每次看着岑鸢那张俊美的脸,就想着要是能生个他的孩子,应该也很好看。
前世时安夏是没孩子的,无子嗣缘分。
她膝下倒是养着一群死了母妃的孩子,但没一个真当她是母亲。
时安夏自问养着那些孩子的时候,也是极力对他们好。
她得势时,他们亲近她;她失势时,他们就远离她。
他们比她更懂趋利避害,一切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到后来,她就失了真心,看淡了。
她从来不是一个能单方面无怨无悔付出的人。
时安夏想得出神,便觉身子被微微搂紧了些,听到岑鸢带了些甜蜜的嗓音说,“圆房之前,我们谈恋爱吧。”
“什么是谈恋爱?”时安夏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鲜词儿。
“就是……”岑鸢忽然难住了。
他以前也没谈过恋爱啊,要怎么回答?
他低低地笑了,“就是一起做喜欢做的事。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嗯?”时安夏认真想了想,“去庄子上查帐算吗?”
岑鸢嘴角的笑更深了,鼻音里有一种宠溺的味道,“也算……吧。”
“听着好勉强呢。”时安夏一时想不到要做什么,便反问,“那你有什么想做的事?”
岑鸢倒是认真想了想,才回她,“可多了。比如,我想带你去山顶看日出。”
前世他也说过要带她去山顶看日出。
可那时候,他们哪有空?
一个有处理不完的国事政务,一个要准备带兵出发打仗。
他们曾相约,待北翼山河稳固,他们一起看日出。
这个约定,上辈子失了约,他这辈子总要实现的。
时安夏幽幽地问,“以前咱们没看成日出吗?”
岑鸢用温热的手捂她的双眼,“不许想,也别问。一切向前看,好吗?”
她知自己又犯了执拗,在脑子微微刺痛之时,鼻子轻轻逸出一个字,“嗯。”
随着这个“嗯”字,她反过身来,与他相对。
她拿开他的手,抬眼只能看到他优美的下颚线,“青羽,你什么时候要带我看日出?”
“你想看吗?”他问。
她在他怀里乖巧点头,“想的。”
如果上辈子没实现,那就这辈子来实现吧。
毕竟,她是他的妻啊!
这么想着,时安夏便窝在岑鸢怀里,轻轻闭了双眼。
心头,一片宁静。
听到他说,“我来安排。雁行山上看日出就很好。”
“好啊,正好可以察看一下温泉所在的位置,就可以找人来开挖了。”
岑鸢哑然失笑,“恋爱第一要诀,必须专心,别总想着国事,也别总想着赚钱。那些俗事等别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