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才能越来越好,坚不可摧。”
他忽然笑起来,重新坐入席中。释怀了!
他确实不如岑少主厉害。
当然,不释怀也没有办法。
一坛坛好酒流水似的搬进书院。
云起书院这帮学子们喝酒谈天,谈人生理想,谈远大抱负。
这顿酒喝到尽兴处,就开始吟诗作画。
霍十五等人受不了这帮优等学子,早撤了。
唐星河这帮走武举路线的,更受不了这帮文人动不动就吟诗,听得脑壳疼,也撤了。
次日,时安夏正在研读莫老先生的手稿札记,就听北茴来禀报说,给陆桑榆的宅子已派人打扫好了,明日陆夫人进京,就能直接搬进去住。
时安夏便是去云起书院找了陆桑榆。
那会子陆桑榆刚喝完酒回屋睡觉,听说时安夏找,赶紧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好生梳洗了一遍,觉得体面了些,方去学堂见面。
“时姑娘,你找在下?”
时安夏点点头,行了个半礼,“恭喜陆公子高中。”
“托时姑娘的福。”陆桑榆恭敬拱手还了一礼,“在下为是云起书院的一份子而备感荣耀。”
时安夏狡黠一笑,开门见山,“不知云起书院能不能有幸请到陆公子为教谕?”
陆桑榆一愣,随即想起眼前这位姑娘对任何有才能的人,都想要拉进云起书院用一用,就忽然有种被选中的欣喜,“蒙时姑娘不弃,在下万分荣幸。”
时安夏便是深深一个万福,“安夏谢过陆公子。为了表达对陆公子的谢意,云起书院会分派一个宅子给陆公子居住。还请陆公子不要嫌弃,只是一个小二进的院子。”
陆桑榆推拒道,“我住书院的院舍即可,不必麻烦。”
时安夏想了想措辞,“怕是不妥……有件事,忘记跟陆公子商量,我便私自做主,把陆夫人接来了京城。”
陆桑榆讶道,“我母亲?”
时安夏点点头,“是。”
她顿了一下,又道,“你不在家,陆家的亲戚逼迫你母亲交出陆家祖产。你母亲不从,你大伯,你二叔三叔家,全都聚在一起使坏。在你母亲还没掉进他们陷阱之前,我的人连夜把你母亲带来京城。明日,她就到了。具体的事,她会告诉你。”
陆桑榆心头涌起一种玄之又玄的微妙感,就是觉得眼前姑娘恐怕不是随手把他捡回来的,而是……像早就认识他一样。
他抬头望向姑娘澄澈的眼眸,“时姑娘可是早就认识在下?”
时安夏轻轻摇了摇头,“不,不认识。”
“那你如何得知……”
时安夏早已想好借口,“我有个商队,在淮州经营多年。他们无意间得知,你家亲戚们准备吃绝户。他们便是书信与我,让我赶紧找你回去。否则……你母亲清白不保。”
陆桑榆脸色骤变,“我母亲!”
时安夏赶紧朝他摇头,“我说了,你母亲在他们设下陷阱之前就被我的人接走了。”
陆桑榆一颗心怦怦乱跳,“多,多谢时姑娘援手。”
时安夏道,“我找到了你,又怕耽误你科举,所以没告诉你实情。如今尘埃落定,你是时候知道事情真相了。”
刀该出鞘了,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