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规模种地,原来的技术在日新月异的变革中已经过时了,而本土的蒲芹也变成洋蒲芹(相对来说比较粗壮的,但是蒲芹味道略淡。韭菜也是,以前细支的品种也很少看到,现在超市里都是洋韭菜,本地的称呼为本韭菜也很少看到了。菜市场偶尔见到也价格翻倍。一些黄豆花生的品种也和以前大有不同。而产量低的品种,也在这样方方面面的环境挤压下越来越少了。
如皋话中有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就是用洋来代表新生事物外来事物和外国事物:例如洋火(火柴)洋油(煤油)洋碱(肥皂)洋布洋伞乃至洋鸡蛋,后来引申为比较大的东西,就像刚才说的洋韭菜洋蒲芹。不过随着时间的迁移和老一辈的离去,这样的话越来越少的出现在生活中,洋韭菜洋蒲芹越来越占据了生活了,而现在的年轻人也就认为韭菜和蒲芹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之前的物种不知道有没有在哪存着纯正的种子,保留着以前纯正的味道。偶尔种点韭菜蒲芹留种,扬花季节难免杂交,所以大家也很少在饭桌上吃到以前的味道,也或者以前的味道本来就在记忆里有了偏差。乃至之前的一些种菜能手,也经常去超市买菜。现在拆迁来了,之前屋前屋后的地也没有了,之后所有吃的菜全部要去买了,那些视若珍宝的种子估计也只能作为纪念品收藏了。
拆迁指挥部的墙外面贴着江苏省人民政府的“征地公告”复印放大件,虽然是有些模糊,但是大致的意思就是说2007年这块地已经经过拍卖,也已经经过公示无异议然后得到了批准。因为是复印的,也只能模糊的看到..省人民政府的公章,但是显然那个圆圆的章还是有的,村民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有的还带了相机拍了照片,热闹的拆迁指挥部喧嚣了一会儿,村民三三两两的在院子各个角落聊天,然后又很快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