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手受伤就不要逞强。”谢衍疏冷眉间浸染些许不耐,却让褚寻警铃大作,撑着身体凑近勺子,抿了口。
烫。
舌头差点烫麻。
...果然不能相信谢衍照顾人的水平。
谢衍也从她皱巴小脸意识到失误,找出个碗,先舀小半碗放凉,再喂给她吃。
褚寻松口气。
喂一口吃一口,病房气氛温馨和谐。
以至于响起的铃声那么突兀。
谢衍动作停顿,他抬了抬勺子示意褚寻先吃,接着拿出手机按下接通。
娇媚明艳的声音立即从听筒传出,齐连枝带着几分娇嗔说:“我刚做饭不小心被油溅到手,好疼。”
谢衍闻言放下勺子,平淡语气里浸染急切:“冲水擦药了吗?”
“擦过了,但还是疼,”她一直不掩饰自己的委屈,并提出要求,“我有点怕,衍哥,你忙完了吗?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刚回国,国内的所有她都是陌生的,会害怕很正常。
虽然褚寻想说,齐连枝作为齐家大小姐,即使没住家里,身边也不缺保姆和做饭阿姨,哪里轮得到她亲自下厨?
摆明找由头让谢衍去她家。
谢衍下意识侧眸。
褚寻眸光微闪,长睫低敛遮掩眼底浮现的落寞和自嘲,她缓慢伸出手,小心翼翼抓住他的衣角。
她在挽留他。
用卑微讨好的姿态,试图跟白月光争一争,证明自己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
可——
柔软凉滑的布料再次从掌心溜走。
褚寻抬头,对上男人低垂的淡薄眼神,心脏瞬间揉皱成团。
许是谢衍的沉默让齐连枝产生怀疑,她开口问:“衍哥,你还没忙完吗?那你先处理,我一个人也能保护好自己。”
“忙完了,”谢衍站起身,穿好外套,“我现在过去。”
齐连枝顿时喜笑颜开地叮嘱他注意安全。
病房陷入安静。
褚寻受不了让人尴尬又无措的氛围,抢在他之前说:“设计师的手非常重要,烫伤可大可小,谢先生等会记得买盒烫伤膏。”
她不由自主藏起右手。
话音一落,男人反而坐下。
正当她困惑的时候,面前勺子被人重新拿起,又是一口喂到她嘴前。
褚寻迟疑:“...谢先生?”
“连枝擦过药,我去早或晚都行。”谢衍骨节匀称分明的手捏着白瓷勺,衬得指尖如玉,温润净白,“你吃完我再走。”
褚寻卡在嗓子眼的话生生咽回去。
算了,他开心就好。
反正白月光生气,要哄人的也是他。
碗里那点粥三两口吃完,谢衍细致地抽出纸巾给她擦拭嘴角,褚寻仰头配合他,好像依偎在他怀中。
咚咚——咔嚓。
“小寻我来了,咦?你是谁?”
褚寻猛然一惊。
她夺过谢衍手里纸巾,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虚,“言言,你来得刚好,药水剩点,挂完我们就走吧。”
气喘吁吁赶来医院的秦言言扶着门框,她先隐晦打量身材颀长的男人一眼,眼中闪过明晃晃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