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那怀璧的匹夫,怕死了!”
奈何,即便上了台阶,也还是比他矮,略垫脚才能平视。
也不晓得是谁砌的台阶,怎么可以这么矮!
裴如衍直视着她的神色,伸腿往后迈了步,上身都未曾动过,唯有下摆轻晃,已然下了个台阶。
两人中间隔着两层台阶,沈桑宁以“身高”的优势,绝对压制。
这叫她能说什么?他这举动既让她动容又无奈,她气还没撒出来,显得她很无理取闹一样。
他一副从容之态,仿佛后退一步的不是他,“夫人不必怕,晚些时候,我弄束好看的花,让人种到母亲院里去。”
沈桑宁皱眉,“怎么能一样?你都不知道母亲多爱那花,普通的花儿哪能入她眼?”
“你往日也不是这样冲动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不着调的事,你一点都不像你了,下次不要再胡来了!”
裴如衍听着她喋喋不休,直到她讲完,他嘴角挂起如沐春风的淡笑,“那夫人昨夜可欢喜?”
若不讲今早的胆战心惊,单论昨夜,那无疑是欢喜的。
但沈桑宁偏不说,“不,萤火虫亮了一晚,我都睡不好。”
裴如衍思忖着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出点子,“今晚我陪你。”
“你别想!”沈桑宁瞪他,伸手指指他心脏的位置,“下回也不许再做不着调的事。”
还不如塞私房钱呢!
哼。
沈桑宁转身回屋,裴如衍没跟着进去,隔着房门在屋外说——
“是陈书说,这样能哄人,我以为你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