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说二两的。
温玉这个想法才冒了头,就听余穗又道:“记得你还欠我二两,若想赖账,我随时都能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一口气堵在胸腔里不上不下,憋得温玉浑身发抖,温玉一刻也不想看到余穗那张脸,她快速地在怀里摸索两下,取出银子丢到了余穗手里。
做完这个动作。
她的目光探究地看着余穗的眼睛。
她总觉得这个女人不对劲,之前她们所有人还都以为她是哑巴,结果她今日早上就说话了,难不成她那双眼睛也是能看到的?
“苓儿,你帮我看看,她给的是银子吗?”余穗慢悠悠地转身,她的手向四周摸索着像是在寻苓儿的位置。
苓儿伸手扶住了她:“姑娘,是银子。”
温玉心里的怀疑渐渐散去,她警告道:“你记得你说的话,不该说的别说,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不瞒你,陈哥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悄无声息地死在这府里。”
余穗点头:“放心吧,就算是为了你欠我的银子,我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对于温玉的威胁,余穗深以为然,那日她路过假山,听到她们商议要害她时,为了有所防备,藏起来偷偷看了一会。
那日三个人本来只是商议对策,后来林荛先离开了,温玉就靠到了男人的怀里。
余穗看到男人的衣角,他穿着的是府里一等小厮深蓝色的袍子,应当是个小管事,地位怎么说也得跟管着她们的张嬷嬷相差无几,只是不知道是哪个院里的。
这样的人确实是她现在惹不起的。
她也就只能在林荛温玉这种同自己平级的人面前耍耍心机手段。
陈哥,余穗默默地把温玉口中这个称呼记在心里,以后还得留意一下,哪个院的管事姓陈。
温玉冷哼了一声,怨气冲冲离开了,余穗也由苓儿搀扶着回了房间。
她们这些替身的房间布局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再加一张床,就是房里的全部了。
尽管如此,比起好几个人挤一间的下人房,也好了许多。
扶着余穗坐下,苓儿这才注意到她不断发抖的胳膊,还有膝盖上被水晕染开的大片的血渍,她吓了一跳,慌乱地道:“姑娘,您先换身衣裳,奴婢去给您请个郎中吧。”
“等等,不要郎中,你只管去给我寻个会正骨的婆子。”余穗道。
“可您的腿不上药怎么行?”
“小伤而已,不用在意。”
从小也算是摸爬滚打磕磕绊绊惯了,余穗能感觉到她这个胳膊应该是磕的骨头错位了,府里许多干粗活的婆子都能正骨,而且还不花银子,完全没必要去请郎中。
至于腿上更是皮外伤,不上药疼是疼些,却不是什么大事,父亲的病比她更需要银子,她不能浪费。
信纸铺在桌面上。
上面的内容秦璟钺不知看了几遍。
他手撑着头,眉宇间隐隐有烦躁之意。
这些年以来,宋骄阳一直在寻她那个流落在外的妹妹,也就今年才好不容易有了些眉头,结果她就去了东夷和亲,前日送来的信上,她把这些年来寻得的线索都列了个清楚,让他继续帮着寻。
这些线索秦璟钺这两日看了许多遍,可是越看他越觉得线索所指的东西有些熟悉。
“世子,我们的人已经按您的吩咐去寻了,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您先歇息会吧。”姜阔进来,看到桌上那几张被翻得都有了些褶皱的纸张劝道。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秦璟钺又看了一眼纸上的信息,他忽然道:“你去一趟凌霜院,把余穗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