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李老夫人恨得牙痒痒,婚宴当日若不是霍煜搅局,沈黎就算再刚烈也应该被他们璟然驯服了。
所谓出嫁从夫,她怎么就这般不守女德!
“你去呗。”霍煜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外面有马车,本王不介意送你一程。”
李老夫人自打六年前鸡犬升天之后,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什么厉王,不过就是党争之后的牺牲品,迟早都要玩完的。
现在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她一下子就捂着自己的心口,“哎哟哎哟”地叫起来,人也顺势倒在地上。
“没天理啊,侯府嫡女串通姘头,欺负婆家了!”
沈黎不要脸,敢带着姘头来这儿捣乱,她何必再给面子。
宋蓉蓉一听婆母都这样喊了,赶紧冲到已经破败不堪的大门口,扯开了嗓子嚎叫起来:“快来看呀,侯府嫡女被我们李家抓奸抓双,不要脸至极,还敢仗势欺人,让青甲军来杀人!大家快来看啊!”
婆媳两人颠倒黑白,气的春见浑身都在颤抖。
可一旁的沈黎却完全没有要自辩的意思,她很淡定地捡起刚刚被宋蓉蓉烧的只剩下一角的圣旨:“那便报官吧。”
她总是这样温柔,却能给出致命一击。
婆媳两人本来还在嚎叫的声音忽然就戛然而止了。
她们只是想让舆论把沈黎压的身败名裂,不能脱离李家,没想过要闹这么大的。
“不,不用了吧?都是家务事,这……”
霍煜冷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戏谑:“不用李老夫人操心,本王提前为你们两家报了官,请吧。”
沈黎面无表情,转身就走:“我先去衙门等你们。”
李老夫人见状,又“哎哟哎哟”地叫起来,她一会儿捂着胸口一会儿捂着腿的:“我这儿好痛,快请大夫来,我怕是走不了了。”
霍煜薄凉的唇瓣掀了掀:“去把担架拿来,送李老夫人上公堂。”
李老夫人挣扎着,可青甲军才不惯着她,几乎是五花大绑地被抬上了公堂。
府都衙门的知府宋勉年过半百,都不曾看过这般奇葩的上堂方式,也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
一身黑色大氅的霍煜立在堂下,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颤巍巍地拿起惊堂木都不敢落下。
而且这种事关世家大族的,哪里允许旁听的,可公堂围栏之后,乌央乌央的老百姓,全都翘首以待,他都心里慌慌的。
好在霍煜贴心地安抚:“宋知府不必在意本王,本王只是路过,顺便做个人证。”
有眼力劲儿的师爷赶紧让人抬了椅子来,霍煜堪堪落座,宋勉就赶紧拍响了惊堂木:“升堂!”
杀威棒敲打着地面,一阵阵“威武”的声音震耳欲聋,李老夫人昂首挺胸:“大人!民妇要状告李家媳妇沈黎!殴打丈夫,不事婆母,心肠歹毒!”
“我儿乃当朝新贵,三个月前才立下战功凯旋而归,沈黎三日前才嫁进我李家,可却闹得我李家鸡飞狗跳,今日还公然上门挑衅,眼下还不知道我儿伤势如何。”
宋勉听了直皱眉,等李老夫人说完,他才问:“李家妇,可有此事?”
“宋大人,我并非李家妇,我乃沈家女。”
“沈黎!你还在这儿红口白牙地瞎说话,你嫁给我儿,那是八抬大轿,游过街的,你说不是就不是?!”
李老夫人还从未见过如此倔强的人,不过也好,让沈黎在大庭广众之下吃点亏,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