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难看,医院同事背地里没少笑话我。”
“你真想学。”沈成义太了解苏月华的性格了,怕她没有耐心只是嘴上说说。
“当然。”苏月华猛点头,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坚定地说道:“这次我一定要把字练好,给那些嘲笑我的人看看。”
说完,怕沈成义不信又补充道:“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沈成义对她的保证,还真没当真,随口说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说完,连个棉衣都没穿,大步一迈推门走出了屋。
“沈成义,你等等我,你不穿个棉袄吗?”苏月华推开门追了出去。
“我不冷。”沈成义简单回来一句,拿着对联直奔大门外,把对联放在大门上比量好,对着院子大喊道:“小虎,你把浆糊拿哪去了。”
话音刚落,沈小虎就从仓房里跑出来了,把手里抱着的碗举到沈成义面前,“二叔,给你浆糊。”
沈成义看了眼碗中所剩不多的浆糊,脸瞬间沉了下来,冷声说道:“沈小虎,我问你,碗里浆糊都哪去了。”
苏月华还纳闷呢!沈成义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
就看见沈小虎躲在她身后,声音有些胆怯,“二叔,我没吃,我就是尝尝。”
苏月华听沈小虎说完,再一看碗里只剩下碗底的浆糊就明白了,农村打浆糊都是用滚烫的开水把白面烫熟,搅拌成浆糊。
现在农村普遍少衣,少食,像沈家这种条件,在农村都算条件好的了,买点白面都要留着过年包饺子,也难怪沈小虎会嘴馋。
她把沈小虎拉到身前,吓唬道:“小虎,打浆糊的面没有完全烫熟,吃完肚子痛可是要打针的。”
“二婶婶,我不要打针,我下次再也不吃了,你可不可以不告诉我爹娘?”沈小虎说完,还不放心地瞥了沈成义一眼。
“好。”苏月华应了一声,一抬头发现沈成义冻的耳朵已经冻得通红,随手把脖子上围的白围脖摘下来,给他围上。
“我不冷。”沈成义刚要把围脖摘下来还给苏月华,就被她一把握住了手。
苏月华微微挑眉,装作生气地说道:“让你围着你就围着,看病打针挺贵的,我可不想还花钱给你看病。”
沈成义被苏月华软弱无骨的小手握上的瞬间,觉得整个身子都跟过电一样。
苏月华尴尬地收回手,轻轻嗓子说道:“外面太冷了,咱们快些粘完回屋。”
“嗯。”沈成义应了一声,伸手在碗里扣了些浆糊,直接抹在了对联背面。
等两人粘完对联回屋,就看见白秀英拿着菜刀正准备切卷好的羊肉卷。
她看苏月华回来了,放下菜刀询问道:“月华,你卷这羊肉卷怎么吃,现在还冻得非常硬,根本切不动,我看等晚上解冻再说。”
“娘,这羊肉卷就得硬着切才行,等解冻就切不薄了。”苏月华刚拿起菜刀就被沈成义抢了过去,“我来切,我力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