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楚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反应这么大,感觉这人有毛病,而且病得还不轻。
不就一个团长的职位吗?当谁没见过?
除了长得帅点,能力强点,个子高点,真以为自己有男主光环了不起?
的了吧?团长在她眼里,啥都不是。
前世来她面前排队等着做手术的人连师长,部长都有,何况是团长。
对方黑着脸,她也黑着脸,将手中大茶缸里的水倒进傅浩喆床头柜上的茶缸里,冷着声音告诉他。
“你出了太多的汗,必须补充生理盐水,不能光喝白开水。这是我泡的,小口小口喝完,不要牛饮,喝得太快,对你的身体没好处。
秉着医生对病人负责任的态度,我建议你将身上的湿衣服赶紧脱下来,换上干净的。一个是注意卫生,再一个是别污染了病房里的空气。”
话说完,她看都不看傅浩喆一眼,转身出门。
她恐婚,也不做舔狗,更不干巴拉托那一套。
傅浩喆瞧她快走到门口了,冷不丁蹦出一句:“帮我把衣服拿一下,在门背后的挎包里。”
陈楚楚挑眉,回头看了看他,没说什么。
去到门背后,把挎包拿下来,解开扣着的带子,打开,里头有一件军绿色衬衫。
掏出来,将挎包按照原样整理好,挂回门背后,走到离病床一米的距离,随手一抛,将衣服抛到傅浩喆手能够着的位置。
她这么做,是不想病床上的男人对她露出什么不耐烦的情绪来,能保持距离,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要是觉得一只手打了点滴不好换衣服,可以拔了针头,等你衣服换完再重新扎。”
看陈楚楚那样,不像是要扑向他,反倒是生怕自己一个病人扑了她似的,傅浩喆心底纠结万分。
难不成陈医生会变脸?之前势在必得,死皮赖脸纠缠着要嫁给自己,这会儿又端起来了。
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欲擒故纵?
可惜,他不吃这一套。
不过身上的衣服的确该换了,粘糊糊的贴在身上不说,味儿还大,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受不了这一身的汗臭味。
冒着被陈楚楚生扑的风险,他喝了好几口水,点了点头:“拔针,出去,我换衣服。”
陈楚楚朝傅浩喆翻了个大白眼,走过来,轻轻地将针头拔掉,怕针孔流血,用棉球按着。
随后让他自己按,她则快速地将针头扎进了滴水瓶的橡皮塞里,转身离去,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半点不拖泥带水。
要不是傅浩喆亲身经历了被“陈楚楚”生扑爬床的事实,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为什么会有两个性格迥异的陈医生,难道这是她的新手段?想用这样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没有输液,换衣服很快,傅浩喆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就把衣服换好了。
他不敢磨磨蹭蹭,怕门外的女人改变主意,跟疯狗一般扑进来。
那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衣服换完,丢在一旁的地上,对门外说了一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