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客厅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自从母亲去世,小三带着夏婉儿登堂入室后,她在夏家一直是被忽视的存在。
她本想硬着头皮,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
谁知下一秒,夏婉儿抱臂,扬起下巴道,“等等!”
夏宁雪拔尖薄瘦的小脸,回头望着夏婉儿,在光下面就像柔弱的一朵小白花,偏偏还美得极为清韵,令人嫉妒。
夏婉儿眼睛闪过一抹妒忌,冷声道,“昨天让你送的珠宝呢?你送到了吗?”
提及珠宝,夏宁雪大脑嗡地一响。
“没送到……”
今天早晨她着急逃走,把珠宝遗落在周禄寒的酒店房间了。
走出酒店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房间。
夏婉儿咬牙,昨天她和母亲好不容易想出这个法子,特地给夏宁雪安排了个早就觊觎她的老男人陪睡。
老男人答应事成后可以给她一千万。
谁知道这贱女人居然没去!
不仅没有拿到钱,反而让她们母女得罪了多金老总!
“对不起,我晚点给你送回来……”
夏宁雪小脸苍白了一瞬。
如今那个时候周禄寒应该走了,她可以偷偷返回去找。
“晚点?”这时继母张云兰起身了,不依不饶地冷笑一声,“老夏,你看你这个女儿,现在撒起谎来也不眨一下眼!我看你就是看那东西贵重,想独吞吧!”
夏宁雪手指攥紧,薄削的背脊挺直,“我没有,晚点我一定拿回来。”
“呵呵,”夏婉儿冷笑两声,咬牙切齿道,“怎么非要晚点,是想拿个假的糊弄我们吗?你有本事现在拿出来!要拿不出来,你就是偷!”
夏婉儿言语紧逼,眼里尽是羞辱与鄙夷。
夏宁雪当然拿不出来,现在周禄寒肯定还在酒店,她不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
“珠宝是可以鉴定的……”她咬着字,“我真的没偷,如果珠宝不见了,我会赔偿。”
“价值二十万的珠宝,你拿什么赔!”夏婉儿声音拔高,“就算把你这下贱身子卖了,都不值二十万!赶紧给我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夏婉儿母女咄咄逼人。
而夏父更是不听夏宁雪的解释,怒火冲冲地拿起旁边的烟灰缸,就往夏宁雪身上一砸。
烟灰缸砸到了夏宁雪的额头上,流下了一道鲜血,伤口瞬间红肿了起来。
“跟你母亲一样下贱的东西。”
夏父冷冷的吐字。
极致的羞辱。
那一瞬间,夏宁雪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眸子一圈微红。
她已经很能忍了!
因为母亲的遗愿,她不得不暂时放下仇恨,放弃云深集团的继承权,不去和夏婉儿争夺。
但偏偏这群人得寸进尺,将她的隐忍视为软弱。
她可以自己被看不起,被辱骂,但绝不接受他们欺辱她的母亲!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她也会反抗!
“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是我母亲生前的遗产,吃的用的都是我外公外婆的,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她……”
“这么些年,我已经忍够了!你们要是再羞辱我母亲,那就从我家离开!这里是我的房子!”
她小脸有些倔强,身体有些颤抖。
谁都没想到平时顺从怯懦的夏宁雪会这么说话。
就在夏家人准备开口唾骂夏宁雪时。
“啪啪啪——”拊掌的声骤然响起。
一道低沉如酒的声音夹着两分讥讽,“真是一场好戏。”
那是熟悉到几乎能那几乎熟悉到能刻入夏宁雪骨子里的声音。
夏宁雪不回头就能知道是谁,就能记起昨晚他是如何在她身上极致缠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