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清颜点了点头,垂下眸子没有说话。平静的面容上面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厨房的锅里还在冒着热气,张伯进去看了一眼对栾清颜说,“我给你准备了南瓜粥,吃一点再休息?”
这几天栾清颜精神和食欲一直都不好,今天也是才知道这是妊娠反应。
其实她现在依旧是吃不下东西,但她知道这是张伯精心准备的。看着张伯期待的眼神,栾清颜不忍心拒绝。
半碗粥已是极限,但在张伯关爱的眼神下,栾清颜又多喝了几口。
一碗粥喝下去,栾清颜有点撑。正要起身收拾碗,张伯把给栾清颜倒的水放在一边,抢先一步端起空碗,“我来就好了,你上去休息吧,记得把杯里的水喝了。”
两人说话间,门口传来声响,张伯停下动作,笑着说,“应该是少爷回来了。”
栾清颜嗯了一声,端起张伯给她准备的水,抿了一口。栾清颜的胃不好,所以每次吃完饭张伯都会给她准备一杯泡着柠檬的水。
这水不好喝,很酸,很涩。但张伯说,在饭后半个小时喝点这个对胃好,并且习惯性的吃过饭,就会给栾清颜准备一杯。
一开始栾清颜也不喝,架不住张伯的一直坚持不懈,久而久之她也不好辜负老人家的心意。
时风毅进来的时候,栾清颜很淡定的在喝水。只到他走近了,栾清颜才从杯中抬起头看向他。
即便是已经在一起了五年,每次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栾清颜还是会有失神的时候。
时风毅长了一副好皮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五官深邃而立体,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就连那随意垂落额前的碎发都透着不羁与野性。
不同于栾清颜那种清冷的气质,时风毅即便是身穿简约的休闲装,也难掩周身散发的那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也许是他们离得太近了,她闻到了时风毅身上淡淡的酒味,微微皱了皱眉。
大概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时风毅从进门起,脸色就不太好。他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栾清颜站起身把衣服捡起来交给张伯,“给你煮点醒酒汤?”
时风毅摆了摆手,“在那边喝过了。”即便是喝了醒酒汤,也是难受的厉害。时风毅抬起头向后靠在沙发背上,“今天爷爷高兴,就陪他多喝了点。”
不论时文通在怎么混蛋,时家最疼时风毅的人还是时老先生。老先生年轻的时候就在商场中打拼,历经风霜,才有了丰满鼎盛的时家。
老先生这辈子生了两儿一女,大儿子时文远,也就是时风毅的大伯,承继了他的商业头脑与坚韧性格,行事雷厉风行,手段强硬,却也因此树敌众多,在一次商战中被人暗杀,只剩下了一个不到六岁的孙子时景旋。
十五年前,时老先生历经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家族企业的重担也悄然落在了剩下唯一儿子时文通的肩上。
可是二儿子时文通,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对商业毫无能力,只知道花天酒地,挥霍无度。
他接手时氏企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