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医院。顾雪就被送去洗胃,他从医生那得知,这小丫头吞了三瓶安眠药,幸好送来的及时,再晚那么几分钟,人就彻底没了。
陆又廷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随口一说的话,她会当真。
当听到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悬着的那颗沉甸甸的心,才慢慢放下。
跟着来到病房,她还没苏醒过来。
护士正俯身,用棉签帮顾雪处理手上,额头上的伤口。
陆又廷看向护士:“我来吧。”
护士握着的棉签,怔愣了下,但还是把手里的棉签,和药瓶给了他。
他接过,俯下身,认认真真地帮顾雪上药。
“你喜欢她?”护士忍不住八卦。
上药的手,僵硬了半秒,他面色快速恢复自然,否认:“没有的事。”
她们是仇人,是没有未来的。他又抬眼吩咐;“送她来医院的这件事,保密。”
“那如果她问呢?”
“你就说,是一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心人送她来的就行。”陆又廷回答道,他想,他还是应该恨她的。
护士的眼神充满疑惑,但还是尊重他的想法,又问他;“陆先生,柳小姐那边还等着熊猫血呢。这位小姐,也正好是熊猫血,要不抽她的?”
这话一出,陆又廷眉头再次紧皱,找到她之前,他确实有过这个打算,因为他还没消气。
可找到她的时候,他什么打算都没了。
陆又廷垂眼看向病床上的顾雪,顿了顿,沉声道:“她不行。”
这话无疑是把柳秘书的安危,排在顾雪之后去了。
护士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陆又廷攥紧手里的棉签,沾了消毒的药水,轻轻的滚落再她那破皮红肿的手背,复杂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心疼。
上完药,帮她掖好乳白色的被角,走出病房,再走廊一边抽烟,一边给李特助打电话,让他帮着找个靠谱的,会照顾人的护工送到医院来。
李特助效率很高,很快就带着一名约莫五十多岁,穿得很朴素的中年女人来了医院。
中年女人签了保密协议,对雇主的信息,务必守口如瓶。
护工走后,陆又廷就去了柳秘书那边,柳秘书那边也拿到了其他医院调过来的熊猫血,也成功地抢救过来。
李特助忍不住抱怨;“老陆,我有点搞不明白了。顾雪就是个害人精,如果不是她,你当年也不会活不下去。她死了就死了,何必救她?养她十年,你已经是大发善心了。”
“错的人不是她。”陆又廷拿起烟盒,取出一支,递给李特助。
李特助接过烟,放进唇里,掏出打火机,先给陆又廷点上;
“可杀人犯是她爸,她脱不了干系。孤儿院那几年,她那个杀人犯父亲,有管过她的死活么?有问候过她一句么?都没有的,您对她的投入和关心,远超过她的家人。你没义务,对她这样的。”
陆又廷抽烟的手顿了顿:“我的家事,你少插手。”
“我肯定不会插手,只是看不过去,当年陆伯父死得多惨。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被捅成塞子。若是陆伯父在天有灵,看到你不仅把害他的仇人女儿给养大。”
李特助又给自己唇角的烟点燃,点燃后,抽了口,继续发表看法:
“当年你得知她是你仇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