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有母亲在一天,你就是一天李家的当家主母,如何?”
“可若是你连这个都不答应了,便是你斤斤计较了,女人可不能这么善妒的,莫要犯七出之条。”
或许是定北侯府当真是没人了,或许是这三年来,沈黎表现的太过温顺,让李家人有了错觉,误以为沈黎是个听话的软柿子,以为稍微说些重话来威胁,就能让沈黎乖乖就范。
可大抵他们是忘记了,沈黎出身将门。
沈黎眉目淡然,眼底的光芒锋利无比:“还没成婚呢,老夫人就想用七出之条休我了?”
李老夫人被噎住,半晌都找不到话来圆:“我,我这不是……”
“这婚,便算了。”
沈黎的话很轻,却掷地有声,宛如一道惊天紫雷劈在了李家头顶上,炸得他们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李家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一个定北侯府的孤女竟然态度敢这么强硬。
虽说定北侯府乃世家大族,可府上男丁全都战死沙场,留下一个孤女能成什么气候,反观他们李家,人丁兴旺,李璟然更是年纪轻轻便有了军功加持,日后定是要平步青云的。
要不是看在定北侯还有点余光,他们李家是断然不会让沈家孤女进门的。
世人都说他们李家是高攀了沈黎,可在他们看来,一个日落西山的定北侯府孤女能嫁给他们李家的好儿郎才是真真切切的高攀。
李老夫人不高兴了,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沈黎,你别这般不识抬举。”
沈黎算个什么东西,再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千金又如何。
“你说退婚就退婚?退了婚,谁还要你?”
这三年,她在李家伺候公婆的事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谁不知道她已经是李家妇,是他的夫人。
李璟然想不明白,现在闹起来,对她有什么好处。
沈黎环视着在场吃喜酒的宾客,却开始解腰带。
吓得李老夫人就要扑上前去,新嫁娘当众脱衣服,这算个什么事呀。
奈何沈黎手脚动作麻利,她尚来不及阻止,喜服就被人沈黎嫌弃地丢在地上。
“啊!”
“这!”
全场的宾客都震惊住了。
谁能想到,在大红喜服之内沈黎竟然裹着素色的孝服。
“沈黎!”李老夫人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指着沈黎,“你,你个大逆不道的妇人,竟敢在大婚之日穿丧服,你是要咒我们李家啊!”
“沈黎!你这是做什么!”李璟然气急败坏,蹲身就去捡喜服想要给沈黎套上。
可沈黎却往后退了一步,离他们这群牛鬼蛇神远远的。
日落黄昏的光芒落在她白皙的脸上,更显得不胜娇美,仿似画中人一般。
李璟然却捏紧了手里的喜服,最后下了好大一个决心:“不是平妻行了吧?我这就将蓉蓉打发去兖州行了吧?以后除了过年,我都不见他们母子三人,行了吧?!”
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希望沈黎见好就收。
宋蓉蓉一听这个,顿时慌了,这可和婆母信上说的不一样,她泫然欲泣:“夫君这是不要我们母子三人了吗?”
还缠着李璟然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