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真的忍不住，这段路线就像是刻在身体里，怎么都忘不掉。
但是按了门铃才发现，这里没有人。
他又联系了物业，才知道聂茵已经搬走了。
“跟一个小年轻，不知道是她的弟弟还是什么，两人一起搬的家。”
聂衍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轰”的一声，然后扯唇，失落的说道：“知道了。”
他甚至想要去闹都没有资格，他没什么身份。
回到车上，他没有马上开车离开，而是怔怔的看着远方。
窗户被放下了，他转头看着这个熟悉的小区，眼泪又流了下来。
一直在这里待到大半夜，他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才双手颤抖的握着方向盘，从这里离开了。
但是他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回家么？
可屋内总是空荡荡的，让他觉得不舒服。
聂衍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很久，最后他停在了以前跟聂茵住过的那个房子。
那里早就已经换人了，这会儿里面亮着灯。
他就这么怔怔的看着，眼泪一直在往下流。
天亮时，他接到了华容打来的电话，问他在哪儿？
聂衍一直在外面流浪一夜，没回家，这会儿眼睛也痛。
但是在自己的家人面前，他却不得不伪装起来。
他从小接受最精英的教育，一直都被当成继承人培养，所以他不能像其他人那样，随心所欲的乱来。
整个聂家的重担都是压在他身上的。
他说自己不想当这个继承人，华容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他从小就因为聂家继承人这个身份获得了不少的荣耀和便利，如今该是他回报的时候，他却撂挑子不干，估计祖宗在地下都会被气醒。
他不敢任性，这个认知让他觉得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