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人,信不信老娘把你那对爪子掰折。”
老娘威武霸气,躲在红拂身后的李昊看着卫老头儿被逼的步步后退,老脸几乎快要涨成猪肝色,心中不由为老娘暗暗喝彩。
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虽然这样说对老娘有些不敬,不过……大家领会精神好了。
卫鸿达这个憋屈啊,你说你堂堂一品国公夫人,怎么可以如此粗俗,张口老娘,闭口老娘,老夫明明比你年龄都大好不好。
当然,要是换成一般的国公夫人,老卫倒也不惧,大不了引经据典驳斥一翻也就是了。
可红拂是一般人么?当年打仗的时候卫鸿达可是亲眼见过红拂跟在李靖身边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因为他毫不怀疑面前这娘们儿真能把自己的手给掰折喽。
如果真发生这样的情况,那自己这张老脸可就丢尽了。
思前想后,老卫连句狠话都没放,气鼓鼓的拂袖而去,找地方生闷气去了。
李昊见卫鸿达被老娘三言两语给气走了,屁颠屁颠凑上去:“娘,您真厉害,估计卫老头儿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臭小子,亏你还是老娘的儿子,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头儿欺负成那样,丢人不丢人。”
戳戳戳……。
李昊尝试着躲开,奈何老娘动作太快,不管他怎么躲,依旧无法躲开红拂的手指,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认命般低着头:“娘,那您要我怎么样,卫老头儿都那么大岁数了,难道我还能跟他动手不成。”
“动手怎么了,下次他再敢动你,你就削他,出了问题老娘保着你。”
“咳咳……”李昊干咳几声,决定不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娘,我估计过段时间陛下的旨意就要下来了,您要是没啥事就先回长安吧。”
“怎么,觉得娘烦了?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的东西,这才几天,就觉得娘烦,这要是以后娶了媳妇,非把娘给忘了不可。”红拂眼一瞪,戳。
“哎呀,不是,我这不是觉着我爹一个人在长安怪,啊,疼,怪可怜的么,所以吧……”一句话没说完,李昊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释迦牟尼了,三两步跳出老远:“娘,您别戳我了成么,总之我以后会一直娘下去的,这样行了吧。”
一直娘下去,这种一千四百多年以后的梗红拂是不知道了,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哼了一声收回手指:“好吧,既然你觉着娘在这里烦,那娘就回去好了,你若是有什么事记得往家里送个信,另外往后天气越来越凉了,要记得加衣服,还有……吧啦吧啦……。”
尽管红拂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性子,但涉及到儿子,母爱依旧占了上风,临行前光交待冷暖问题就啰嗦了半个时辰,接着又嘱咐李昊按时吃饭,不要去危险的地方等等。
等到她离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被老娘拉着叮嘱了一个晚上的李昊顶着一对黑眼圈去城门口送行的时候,又被拉着好一顿说,回到驿馆已经是正午时分。
实在困的不行的他,啥也不顾了,一头扎到床上直接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长安,太极宫。
李二拿着一份奏疏,一字一句的看着。
面前,李承乾拘谨的站着,身后是换上一身六品官服的马周。
良久,李二将奏疏放下,抬起头,目光越过李承乾:“你就是马周?”
“回陛下,正是微臣。”马周有些紧张,鬓角隐隐有汗珠落下。
此时他面对的可是大唐最有权力的人,一言定生死,说不怕那是假的。
李二点点头,指着桌上的奏疏道:“这个,是你写的?”
马周犹豫了一下,迎着李二的目光,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是微臣的老师指点微臣的。”
“你的老师?是哪个?”李二诧异的问道。
刚刚那份奏疏里面写的是关于如何治理水患的问题,不同于以往那些乱七八糟夸夸其谈的奏疏,这一份条理清晰,目的明确,可操作性很强。
凭李二的经验,他可以肯定这不是那种读死书的书呆子所写的,能写出这份东西的人一定有过在地方上历练的经历,而且还是那种干吏。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记住
可大唐如果有这样的能人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马周,李二搜肠刮肚想了许久,也不记得自己听过这个名字。
所以他很好奇,马周的老师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教出这样出色的学生。
“回陛下,学生的老师是三原县候姓李讳德謇。”马周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掩饰语气中那份崇拜,尽管从年龄来说,他完全可以给自己的老师当大哥。
李承乾从未想过马周这个李昊推荐来的年轻人竟然是他的学生,闻言不由诧异的扭头看了他一眼。
李二同样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个,怔了怔摇头失笑道:“好吧,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不过,既然你是三原县候的学生,以后可以好好上进,不要辜负了他对你的期望。”
马周认真的俯身行礼,郑重道:“诺,微臣谨记陛下教诲。”
不管是马周还是李二、李承乾,谁都知道李昊既然能指点他治水的方法,那就一定不缺治水的办法。
之所以自己不出面,反而举荐马周,目的就是希望他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嗯。”李二很满意马周的谨慎态度,点头道:“既如此,今后你便跟在承乾身边,做一个太子洗xian三声马吧,好好辅佐太子。”
“诺,微臣谢陛下恩典。”
太子洗马,从五品下,对于马周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要知道天子脚下的京县县令长安、万年两县,也才是正五品的官职,而他此时却是从五品,虽然说实权不大,但将来若是外放,少不得再提上一级,到时候一个下州刺使是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