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服药被她冲马桶里,输液的时候动不动就拔管子,”医生叹气,“还有谈话介入治疗,她总和医生说她没病,说是她儿子误会了她,要报复她,她怀疑医生开药是害她,有一定的被害妄想症症状,昨晚她甚至想要从九楼跳下去......这样下去,她的病情可能还会进一步恶化。”
梁寒墨安静听完,问:“那您的意见呢?”
“如果继续在我们这里治疗,可能需要加派随身护理,24小时贴身监护,”医生说:“还有就是......她要是展现出攻击性,必要的情况,我们可能得采取非常手段,必须绑住她,避免她伤害自己和别人。”
梁寒墨微微垂眸,似在思考。
许粟问医生:“还有别的办法吗?”
“也有,但......执行起来有难度,”医生解释:“你们或许可以接她出去,先解决她这种过强的防备心理,让她神经松弛一点,对恢复会有帮助。不过现在这个状况,让她在外面,也得一直有人看护着,而且看护也难找,毕竟不是普通病人,所以最好是家里人看着。”
许粟也沉默了。
高莹现在跟个精神病人差别不大,接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没人能负责得起。
梁寒墨说:“那就还是按照您之前的方案,继续治疗吧。”
他和医生聊完,没有再去看高莹,直接带着许粟下楼。
走出住院部,许粟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高莹病房的窗口。
自然什么也看不到,听护士说,高莹在药效作用下,已经睡着了。
她跟上梁寒墨的脚步,上车,离开了这个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