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水,一眼瞥见次卧被关上的门。
杨雪嗓门大,从这里也隐约能听到一点。
他喝了口水,走过去,想问她们要不要叫上周赫一起吃饭,但在敲门之前,他听到了杨雪的话。
“我完了帮你问问我房东吧,看我住的那个院子里还有没有房子,我这边最起码房东全都配了空调,我们隔壁那院子,房东特别抠门,不但不给配空调,听说电表跑得还快!你知道吗,城中村电费对租客来说其实蛮贵,是普通民用电两倍!”
杨雪啧啧,“你现在从家里出来了,就算有点存款也要省着用,我其实不太赞成你跑城中村去租房子,那房子住着肯定没这里舒服,你还不如等工作什么的都确定了再和小梁总商量。”
许粟的声音就要小一些,他勉强听清,她说的是:“你帮我先问问吧,总在酒店住着也不是个事儿......”
他脚步顿在门口,握着水杯的手指收得越来越紧,关节泛白。
最后,他本来要去敲门的手垂下,转身折回了书房。
许粟和杨雪聊完,眼看已经过了晚上七点。
她们打算下楼吃饭,从次卧出去,许粟去找梁寒墨。
可能是因为长期独居,梁寒墨没有关门的习惯,书房门被扣响,他在书桌前抬眼,便对上许粟的目光。
四目相对的一瞬,许粟被他的目光刺了下。
男人面无表情,漆黑的瞳仁里郁色沉沉,像晦暗的寒潭,又透着一股子难以言明的戾气。
他的视线像有冰锥的实质,将她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