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顾越龙要是继续骚扰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秦佳莹点了点头,双目慈和温柔的看着他,道:“你前后两次护着我,对我又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正好你跟我是本家,干脆我认你当兄弟吧,这样也能慢慢偿还你的恩情,我也就不用为刚才在你面前走光觉得丢人了。”
她最后那句是自嘲的玩笑话,说完自己先悻悻的笑起来。
秦阳其实不想跟她做姐弟,虽说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但也不想让她这样一个风姿绰约的大美人成为自己的姐姐,那就太无趣了,但听她这么说了,也不好拒绝,只能答应道:“好啊,既然都成姐弟了,那你也就别再整天把恩情挂嘴边了,我当弟弟的护着你这个当姐的还不是天经地义嘛。”
秦佳莹能观察出,他似乎并不怎么愿意跟自己做姐弟,没看他脸上一点喜气没有,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是瞧不上自己这个处境狼狈的倒霉女人,还是因为刘飞虎的关系、不想跟自己走太近?抑或是对自己有别的想法?但话已出口,也不能再收回了,颔首道:“行,那我就再也不提以前的事了。咱俩交换下手机号,你姐我在市里的一中心医院工作,还是个副院长,以后有看医问病方面的需求了,尽管找我。”
秦阳恍悟,道:“我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闻着你身上有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敢情你是个医生。”
秦佳莹道:“对,我本职是个外科医生,经常主刀做手术。你记下我手机号吧,然后给我拨回来。”
秦阳拿出手机记下她的手机号,心想自己正想把卫兰调到市里的医院来呢,眼下有了她这个副院长的姐姐,把卫兰调过来还不跟玩一样,不过这事以后才能说,今天就先不说了。
随后秦佳莹送他出去,二人在院门外挥手道别。
秦阳已经知悉了市制药厂破产黑幕的脉络,自然也就不用再去找岳父李平安问计了,直接打车回家。
转过天来是周五,早上秦阳到市委家属大院接曾祖辉上班的时候,跟他说了刘飞虎从市制药厂捞钱以及市委副书记褚飞即将调到临都市这两件事。
为防曾祖辉问及自己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两件事,而自己又不好说出昨晚在秦佳莹家遭遇的那一幕幕,秦阳就撒了个谎,谎称是从刘飞虎家门口过,正听到他跟人打电话提及了这两件事,所以就听了个清清楚楚。
曾祖辉半点都未怀疑,不过他对褚飞即将调离的事不感什么兴趣,听完后一拍大腿,懊恼的叫道:“哎呀,我早该想到他刘飞虎头上的,前两年他确实分管国资来着,吕秉德这是去年年底刚从他手里接手过来。我说吕秉德怎么会知道市制药厂破产事件的水深呢,他作为接手刘飞虎遗留的烂摊子的人,当然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啦。只是他惹不起刘飞虎,所以不敢告诉你,只敢拒绝接手清算工作。哼,这个老狐狸,不敢得罪刘飞虎,却敢拒绝我的命令,简直是没把我这个市长放在眼里。”
秦阳暗暗好笑,道:“还有一件事,就是鞠雅丽早和刘飞虎勾搭成奸了。坊间早有传言,市国资委主任鞠雅丽傍上了一位大领导,这才能在十年间,从一个没有职级的护士长成为了正处级的国资委主任,原来那位大领导就是刘飞虎。她出卖身体给刘飞虎,刘飞虎则一步一步把她提拔到正处级的岗位上,这是典型的权色交易啊。”
曾祖辉奇道:“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也是昨晚刘飞虎打电话的时候主动提及的?”
“呃……”
秦阳有点尴尬,这话是秦佳莹说的,但他不可能说是听她说的,否则就暴露出他和伊人的关系来了,尽管他和伊人是纯粹的姐弟关系,但能少让人知道,还是少让人知道的好,道:“没有,不是听刘飞虎说的,鞠雅丽在坊间的传闻,下面的干部早就传遍了,人人都知道,比如市工行的行长杨杰就说过。再根据刘飞虎曾经执掌国资委,不就能联想得到吗?您想啊,刘飞虎虽然执掌国资委,但他也不可能直接从市制药厂捞钱吧,怎么也要通过一两个中间人,鞠雅丽不就是最好的中间人嘛,下可以直接伸手进市制药厂捞钱,上可以把钱转献给刘飞虎,正好构成一条捞钱路线。”
曾祖辉觉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道:“这么说的话,咱们的清算工作要立刻做出改变了,否则不说刘飞虎在上面会怎样掣肘我们,光是鞠雅丽就会在下面弄虚作假,遮掩账面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