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报警,现在就报,就说遭到亲外甥女的恶意欺诈勒索。过会儿警方赶到,确认为真后,就能判她个三五年的,顺便开除她。她有了案底,以后也别想找工作了。”
陈虹是实心眼的人,没听出秦阳这话是在吓唬狄玉芬,闻言老老实实地点头道:“好,我这就报警!”说完去拿手机。
狄玉芬一听可是吓坏了,她刚才被秦阳阻止破坏指纹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这次怕是赚不到这两千万了,心中已经有点认命,现在又一听,怎么着,钱捞不到不说,还要闹个判刑被开除的结果,那不是大亏特亏吗?想到这赶忙哀求陈虹道:“舅妈你别报警!”
陈虹闻言放下手机,问她道:“怎么了?”
“我……我可能误会你了,这张支票就是给他的,不是给我的……”
狄玉芬极其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看向秦阳,道:“你放开我吧,我不闹了,我这就走人,行不行?”
秦阳从她包里掏出那几张支票碎片,点头道:“走吧,回去想想你今晚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你舅舅不,又对得起你母亲不,以后又有没有面目去九泉之下见他们?”
狄玉芬面现羞惭之色,却也没说什么,垂下头灰溜溜的走了。
“兄弟,今晚多亏了你在,要不然我就要被她欺负死了。”陈虹听到院门关闭的声音后,对秦阳由衷的谢道。
秦阳笑道:“看你说的,我要是没在,反而没有这些事儿,厨房在哪啊?”
陈虹给他指了下厨房位置,道:“谁说的,你还没看明白嘛,她是为了钱来的,就算你不在,也没有这张支票,她也会咬着我不松口的。”
秦阳笑了笑,走进厨房,点燃灶台,将支票碎片都烧了。陈虹跟过来看到这一幕,暗暗佩服他的谨细。
至此,今晚所有风波算是告一段落,二人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秦阳睡了也就是三个钟头,睡到六点出头,就被楼下的人语声吵醒了,穿好衣服下去一看,见是狄玉芬夫妇和集团高管赶过来了,正跟陈虹商量丧事的准备工作。
今天的狄玉芬,表现得乖觉老实,跟昨晚那个嚣张卑劣的女人判若两人,一看就是想通过好表现谋取陈虹这个小舅妈的谅解。
陈虹当然也明白这一点,碍于亲戚的情分也不点破,像往常那样跟她相处。
众人商量了一阵,决定由陈虹先向各界朋友报丧,狄玉芬等人则负责所需物品的采买、灵堂的布置和吊唁亲朋的接待。随后众人就各自忙碌起来。
秦阳眼看暂时没自己什么事,就回屋分别打电话给郝建平、薛冰和陈维同请假。
郝建平和薛冰那边都是轻松请下假来,陈维同这边却是抱怨连连,先埋怨秦阳把酒店房卡带到明珠新区了,过会儿他们不好退房,又责怪秦阳不能陪他去和平医院面见院长,罗里吧嗦的说了好一阵。
秦阳给了他一颗定心丸吃,说自己已经跟关尔佳说好了,关尔佳一定会帮忙说服院长接受赔偿、达成和解,让他放心一个人去和平医院就是。
陈维同这才勉强满意,又牢骚几句才挂掉电话。
秦阳又给关尔佳发去短信,简单说了说自己这里的情况,告诉她今早回不去了,让她记得跟陈维同把戏做足。
关尔佳也没回,估计还是在生他的气。
再次下楼的时候,秦阳发现陈虹正跟两个集团高管商量墓地的事情。
朱伯英家没有祖坟地,所以他只能葬入公共陵园。如此一来,择墓就成了重中之重的问题。那两个高管建议陈虹找一个懂风水的人,给挑个好墓穴,再选个下葬的吉时,顺便主持一下整个下葬仪式,既让朱伯英得到风光大葬,也能慰藉亲朋之心。
但陈虹哪接触过这种人啊,那两个高管也要托朋友找亲戚的打听,秦阳见状便道:“这个风水先生我来找吧,我认识一个,也算知根知底,业务人品都没的说。”
三人闻言都很高兴,便将这个事情托付给他。
秦阳随后给远在永阳市的风水先生吕元打去电话,让他赶来帮忙。
吕元见他还记得自己,远在明珠新区还给自己介绍业务,也很高兴,先感谢了他一番,随即带上应用之物,驱车赶奔明珠新区不提。
不一会儿,狄玉芬买了白布回来,扯开来缝制了简单的孝衣孝帽孝带,陈虹和秦阳穿戴好后便奔了殡仪馆,接待各路各界吊唁的朋友。
“哎呀陈总,你说这怎么闹的,朱总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你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他之前生病住院不是已经恢复了嘛,怎么就又突然不行了?唉,我是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变化,不然昨天说什么也得去看看他。可话说回来,他岁数也不小了,这年纪走也能算喜丧了。陈总你千万节哀顺变,以后集团和酒店有什么事就找我,不要跟我客气……”
吊唁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到十点整时,区旅游局常务副局长带着随从赶到,上来先慰问陈虹这个未亡人,紧握她的手不放,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秦阳冷眼旁观,见这个常务副局长年纪还不大,也就是三十五六岁,但生得肥头大耳、貌相不正,不像是什么好人,又见他紧抓陈虹的素手不放,说个没完没了,就对他留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