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败势——不然不会从镇政府逃到了卫生院,在今天这波打击下,会更加一败涂地、丢人现眼。
“秦阳,我问你话呢,你哪来的邹书记的X光片?”李权追问不休。
“我从X光检查室要来的呀!”
秦阳淡笑道:“别看我总在班子会上和邹书记争执,但我对事不对人,私下里我还是很敬重邹书记的。我早上听说他受伤后,就十分担心紧张,早饭都吃不下,也无心工作,刚才一来卫生院,就先去找来他的X光片看。当然我这也不是表功,李镇长你要不追问,我也不会说。”
邹德义听完气得直翻白眼,心想你秦阳就差直接往我心脏上插刀了,现在居然也好意思说担心紧张我?你特么是担心我不死吧?
李权听后也很无语,却也没心思理他,偷偷给邹德义大使眼色,示意:“姓秦的就要拆穿你了,你赶紧想办法吧。”
邹德义也知道自己即将面临被拆穿的尴尬场面,想了想,转头看向孙伯仁,给自己找台阶道:“其实让孙院长给看下片子也是好的,毕竟镇卫生院的水平也不敢恭维,据说经常误诊,好多患者家属都反映过……”
“对,这事儿我知道,镇卫生院医生水平确实不咋地,去年还给治死了一个病人呢。”李权赶忙帮腔儿。
邹德义嫌他举的例子晦气,瞪了他一眼。
“误诊?怎么可能,邹书记,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还说脚腕很疼吗?又能误诊成什么?”秦阳听出邹德义在给他自己找台阶下,立时出言堵他的嘴,就像是猫在戏弄爪下的老鼠。
邹德义这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一上来先问自己疼不疼,敢情在这等着自己呢,心下又是震撼于他的心计,又暗恨自己考虑不周,给他留下了把柄抓。
这时张雅茜插口道:“也未必是误诊吧,可能只是邹书记你崴了脚,自觉很疼,就当成是骨折了,然后这儿的医生也愿意多赚钱,就配合你当骨折治了。”
她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忙,懒得在这里跟邹德义耽误工夫,所以帮他找了个台阶,当然话里也嘲讽了他小题大做、无病呻吟。
邹德义被她嘲讽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倒也好看,却也不能发脾气,还只能顺着她的口风,讪讪地道:“是啊,也有可能,我现在回想,最开始疼得确实不是太厉害,可能我心里太紧张了吧。当然主要责任还在于那个误诊的医生……”
话没说完,孙伯仁笑呵呵地走了回来,道:“这不瞎胡闹嘛,脚腕好好的,一点骨伤都没有,怎么就定性为骨折了?这哪个医生给看的呀,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邹德义听后别提多尴尬了,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戏,道:“啊,竟然还真是误诊了?这也太过分了吧,卫生院的医生怎么这么坏,我只是感觉骨折,他居然真给我当骨折看了,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太可恶了,我当初就该让救护车送我去县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