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打算看看能否找出其中的破绽。
“前天夜里十一点多!”万哲先回答了他第一个问题,又得意洋洋的道:“按你聊天对象的手机号码查询,查到实名认证的薛书记很难吗?”
秦阳心念电转:“前天是周六,夜里十一点多王涛已经遇刺,我跑去县医院待到凌晨三点多。尽管在大的时间范围内我有很多人证,但也没人能够证明,我在相应时间内没有收发短信。唉,这回可是麻烦了!”
万哲见他无话可说,冷冷一笑,道:“走吧,还等什么呢。”
秦阳深深看他一眼,走向了楼梯口。
此刻,在被市纪委调查组临时征用的那间会议室内,当着被调查人薛冰的面,柳文生正向调查组长、市纪委纪检监察二室主任高一博汇报那只安全套的事。
“怎么可能?!”薛冰听后脸色大变,不可思议的叫了起来。
高一博和柳文生一齐看向她,柳文生表情有些不齿,道:“我也不相信,你一个女同志能做出这种事,但是,就在你们县公安局干警的目睹下,我的下属从你办公桌抽屉里找出来了这只安全套,铁证如山,无可辩驳!你还要抵赖吗?”
“对于这个安全用具,薛冰同志你解释一下吧。”高一博淡淡地说道。
薛冰铁青着脸道:“这是栽赃,这是诬陷,这是赤果果的政治斗争,这就是我的解释!”
高一博和柳文生诧异的对视一眼,高一博问道:“好,你说这是栽赃,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
薛冰忿忿地道:“我办公室门把手上的指纹都被人抹除了,这还不能证明有人潜入过吗?”
柳文生摇头道:“不能,因为所谓的指纹被抹除,是你们县公安局得出的结论,我们市纪委不能采纳。就算勉强采纳,也不能证明有人进入过,更不能证明有人往你办公桌里放了一只安全套栽赃。”
薛冰闻言为之凝噎。
柳文生低下头,附耳问高一博道:“问到哪一步了?”
高一博悄声回答道:“正问她不雅私聊的内容呢,她给予否认,并向我们展示了手机短信,里面没有和秦阳的对话内容,我初步怀疑她是删掉了。”
柳文生点点头,道:“短信可以删掉,但是收发记录会留在后台。我这就让他们县纪委书记胡少云带我去营业厅查询,一旦查证为实,她就只能乖乖承认了。”
高一博说了声好,柳文生便走出了会议室。
他前脚刚出去,后脚薛冰手机就响了,薛冰此时既憋闷又烦躁,也不管高一博他们让不让自己接听电话,直接接听。
高一博却也没有阻拦,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电话赫然是市长曾祖辉的秘书刘培打来的,刘培是代表曾祖辉给薛冰打的这个电话,上来便小声问道:“薛书记,你现在方便接打电话吗?”
“还行,你说吧。”薛冰不知道他的来意,但直觉曾祖辉是想护着自己,毕竟他是老爸的人。
刘培小心翼翼地说道:“好,你的事市长刚得到信儿,听说之后就立马让我给你打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现在又有没有安全问题?”
薛冰看了眼高一博,见他正盯着自己,略一犹豫,还是大着胆子回答了刘培的问题:“是有人在设局陷害我和秦阳,而且这个局布得特别大特别密实,几乎没有破绽。我安全倒是没问题,但接完这个电话估计就失去人身自由了。”
刘培忙问:“那我们现在能帮你些什么?”
薛冰深知,市里不是曾祖辉一家独大,反倒是市委书记高红光风头更劲一些,曾祖辉很多地方都受制于他,眼下这个市纪委调查组既然是高红光授意派下来的,那么曾祖辉一来帮不上什么忙,二来帮了很可能会加剧他和高红光之间的矛盾。
另外,高红光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他在知道的前提下,还第一时间派调查组过来对自己发难,说明他根本不惧站在自己身后的老爸,并且想通过此举达成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
前后一综合就能分析出来,不能让曾祖辉介入,否则此事会引发更大的冲突与影响。
于是薛冰平静的说道:“不用,谢谢你们好意,我清者自清,不惧一切栽赃陷害!”说完就挂了。
高一博听了这话,鼻间轻嗤,问她道:“薛书记,刚才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呀?”
“一位关心我的朋友,听说这件事后,好心问问我情况。”薛冰尽可能的帮曾祖辉遮着说,但又基本回答了高一博的问题,免得他追着这个电话问下去。
高一博较为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薛书记,说实话,刚才你接听电话明明是违反规定的,但我也没说什么,所以呀,也请你配合我的工作,尽快承认,对咱们双方都好。你否认下去也没用,因为会有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