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来提他。”
李瑛点点头,回到卧室,先从鬼头四口中掏出林震东羁押郭正茂的具体位置,随后用绳子又把他捆绑了几圈,几乎把他捆成了木乃伊,唯恐他还能脱逃,特意把他拽到客厅里,用沙发压在他腰上,给他压了一座“五指山”。
之后三人离开他家,下楼走出巷子,上车赶奔那座废弃的造纸厂。
上路后李瑛非常兴奋,道:“真是没想到,咱们刚到澳岛不过一天,就找到了郭正茂,马上就能把他救出来,那明天上午咱们不就能回家了?”
秦阳笑着点点头,但很快又摇头,道:“怕是没那么简单,因为可能还要和澳岛警方走一道移交人犯的手续,毕竟咱们俩没权力押着郭正茂离开澳岛。”
李瑛一愣,道:“那不是还得让县公安局派人过来?”
秦阳道:“嗯,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到时看看再说吧。”心想,过会儿抓获林震东后,就将这场大功赠给潘飞燕当个人情,然后跟她请求,能不能私下带郭正茂回内地,只要她答应,那就省事了。
阿标适时给两人泼了盆冷水,道:“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想要救出那个郭正茂,要先搞定林震东和他另外一个红棍打手,而林震东本身是双花红棍,手里还有家伙,你们能搞得定吗?”
李瑛此时心气很高,完全不把林震东二人放在眼里,不屑的道:“什么双花红棍,在我和秦哥的眼里,不过是两条土狗罢了。只要你把我们带过去,我们分分钟就能把他们俩干掉!”
秦阳也没把林震东当回事,毕竟和林震东旗鼓相当的霸道哥也就那两下子,笑道:“对,何况我们还不会明着出手,而会尽量暗中偷袭。”
阿标笑着看了他一眼,道:“你确实很有本事,上楼就把鬼头四搞定了,那对付林震东应该也不会太难。不过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跟我说,我还是可以暗中助你们一臂之力的。”
秦阳笑道:“我先谢谢标哥了,不过暂时不用你帮忙,有什么变化等到了再说。”
三人赶奔东郊的同一时刻,在那座废弃造纸厂最深处的仓库外,黑漆漆的夜色下,林震东正在给鬼头四打电话,而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拨打了,却依旧得不到接听。
“唉,阿鬼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林震东叹了口气,将手机从耳畔放了下去。
旁边站着他另外一个左右手、阿坤,阿坤闻言皱眉道:“他不会是被警方抓住了吧?”
林震东连连摇头,语气笃定的道:“阿鬼办事素来谨细可靠,应该不会被抓的。我感觉,他是趁空回家洗了个澡,所以不能接电话,等一等他就会回来的。”
“他才没有那么爱干净嘞!”
阿坤笑着说道:“大哥你常说,‘阿坤贪财,阿鬼好色’,他离了女人一天都过不了,我打赌他是趁机找女人去了。”
林震东觉得这个解释很靠谱,笑着点了点头,道:“搞定这一票,我保证你有花不完的钱,阿鬼有玩不完的女人。”
阿坤听后愁眉苦脸地说:“可这个老小子骨头很硬嗳,咱们都快把他打死了,他就是死也不肯交钱出来。”
林震东哼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层杀气,道:“等阿鬼回来,听听他说什么,如果警方还在追查我们,那就豁出去不要这笔钱了,做掉这老小子扔到海上,免除后患。反之,如果警方已经不理我们了,那我们就再跟这老小子玩几天,再给他上上手段。”
阿坤缓缓点头,道:“那就等阿鬼回来吧,希望这小子早点完事……其实女人有什么好玩的,自己不是也能解决么,还能省钱……”
十分钟后,秦阳三人赶到了那座废弃造纸厂所在的路口。
这是一个丁字路口,主路为南北向的公路,一条黑暗无光的小岔路朝东分出去,通往造纸厂。旁边立着一个锈迹斑斑的白色大广告牌,上面写了几个大红字:和胜造纸厂。
这五个字的红漆出现了脱落,再衬上满是铁锈的广告牌,给人一种年代久远的感觉,估计这铁牌在这里立了不少年头了。
阿标把车开到路边一座小树林里熄火,免得被林震东二人发现,指着小路深处说道:“顺着这条小路往里走,一直走到头,就是那座造纸厂。我的车不能开进去,否则就会被他们听到动静。”
秦阳道:“好的,那我们就下车过去了。标哥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免得牵连进去。”说着推开了车门。
阿标道:“我陪你们过去吧,在厂门口等你们,如果你需要帮手,就回到门口喊我。”
秦阳无法拒绝他的好意,说了声好,于是三人分左右下车,乘着夜色朝小路深处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