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外面风大,进来说。”
宁汐一进来就夺走了许多人的目光,她本人却不甚在意,开门见山道:“你好,我听说飞声报社是本市最热心的媒体,我有事想请社长帮帮忙。”
正好出来巡视的社长闻声抬起头:“我就是社长,你有什么事?”
在办公室,宁汐简单介绍了自己,并表明来意,言语间不由带了几分伤感。
“……实在是孩子的病等不了太久,我没有别的办法,这才找到报社来。只要您能帮我这个忙,什么报酬都好说。”
“我们报社本来就有公益性质,报酬就不必了。”社长也为宁汐的爱子之心动容,“例年的新闻都在专门的电脑里备份了,用关键字检索的方法,应该几天就能找到。”
“那就麻烦您了——”宁汐欣喜道。
社长话锋一转,摆了摆手:“听我说完。我只是这个分社的社长,上头还有老板管着。我是没有权限动这些机密的,只能帮你请示一下他。如果他同意了,那一切都好说。”
——
社长口中的老板,此时正在A市最好的私人医院。
贺昭拎着上等的滋补品,跟奶奶一起走进VIP病房。
病床上,温老太太正失魂落魄地倚在榻上,一旁的温清清切一块苹果送到嘴边,她才勉强张张嘴。
听见响动,她这才抬起眼睛,招呼了一声。
“你们来啦。”
贺老太太过去握着她的手:“怕你孤单,特地来看看你。”
“我这里有清清照看,难为你们记挂我了。我这身子骨……不提也罢。”
自打宁汐坠海后,温老太太的身体便不如从前硬朗了。最近更是因为频繁梦到宁汐,伤心过度,直接住了院。
而原本保养得宜的温清清,现在看起来也苍老了许多。
贺昭将补品轻轻放在桌上:“……温奶奶,医生说您没什么大事,只是需要休养。你多多保重身子,很快就会好的。”
其实谁都知道,真正难治的是心病。
温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老朋友的手背:“还是小昭贴心。”
她深知贺昭的好。这两年,他没少为寻找宁汐出力,到底是这两孩子没缘分。
电话铃声就在此时突兀地响起。
一看来电显示是公司旗下报社的人,贺昭走出病房,接通电话。
“怎么了?”
“贺总,是这样的……”
社长将情况复述了一遍,又将陆若星的疾病诊断证明通通转发了过去。
贺昭翻看之后,表示理解。
“那就帮忙找找看,如果能帮到她们,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他挂断电话回到病房时,奶奶已经把话题挑了起来,跟温老太太聊起年轻时候的事。
谁都不敢去碰心底那块伤疤,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因为牵挂宁汐而生出的悲伤氛围,一日都没有消散过。一想到她,贺昭心口便像被剜了一刀,火辣辣地疼。
他并不知道,命运在刚才跟他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