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肆宴请朋友,不拘是什么朋友,连个过路的,都要去蹭两杯酒喝呢。”
“萧世子一掷千金,包下整个河畔,这不,我听到消息,便赶来了。”
“听闻萧世子放话,他将要赴死,今晚便是他为自己践行,请了所有的朋友来为他送行呢。”
“嘿!什么赴死,不过是有钱人想出来的乐趣罢了,不过免费的酒,不喝白不喝,走走,再晚就赶不上了。”
路人带着议论声匆匆从身边走过。
岑南舟脚步一顿。
不由得抬头望去。
晚风吹来脂粉和酒香味。
沿着河畔两侧。
护城河分两边,蜿蜒过整个街区。
中间架起一座座拱桥。
河中有小船滑过,乐坊,酒肆,青楼,这一片应有尽有。
是令无数男人向往的极乐地。
岑南舟抬头的这一眼,便望到青楼二层敞开的窗户。
有一人影,穿着红衣,领口松松垮垮的,手肘撑在窗户上,头微微往后仰,露出修长的脖颈,脸上那畅快的笑容,便是隔得老远也能瞧见。
那人抬起一只手,单肘撑着身子,就着仰头的姿势,拿了一只白玉壶装的酒,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
酒水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流下,想必他胸前的领口都湿了。
潇洒,放荡,不羁。
纨绔,张扬,火热。
好似一支带刺的月季。
惹人嫌!
岑南舟收回眸子,嘴角挑起一丝冷笑。
赴死么?
死了好。
免得他动手。
岑南舟转身就走。
“侯爷怎么生气了?”小厮跟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