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除了校工委那些老头子,谁会带那些虫子……”胖巫师费力的从包里抽出一张符纸,喃喃着,轻轻一抖,喋喋不休的抱怨道:“真要命…每次巡逻都要破费……还没处报销……”
符纸冒着青烟,眨眼便化作一个橘黄色的光团。
“现在时间,十二点三十七分……”白脸男巫没有理会同伴的抱怨声,而是看着表,在表格中飞快的记录着:“临钟湖东侧有一次石块撞击声……”
写到这里,他的羽毛笔顿了顿,后面加了一个括号,补充道:
“(亦或短促的雷声)…疑似有人练习雷咒,或鱼人夜间活动……无后续异常声音……校园守护大阵无异常警报……暂做备案记录……临钟湖夜巡队xxx,时间…,地点…。”
相似的场景发生在湖畔的不同角落。
几乎所有的巡逻队员都没有在意到那短暂、但是响亮的异常声音。
如果正在湖边拼命的年轻男巫知道其他巡逻队员的想法,怕是会一口老血喷出三米远。
但是他现在不能喷血。
林果还在昏厥中。
那头黑山羊也因为先前猛烈的撞击,正在七晕八素的原地打转。
河童妖正努力把陷进草窝里的腿脚拔出来,随时会扑进几米之外的长廊内。
只有他,最先恢复了正常。
这是一个好机会,年轻的公费生精神一振,手中的法书哗啦啦翻动着,无风自动:
“葛之覃兮……”
清晰的咒语声在湖畔响起。
这是他学到的第一道咒语,也是他在实践课上掌握的最熟练的一道咒语。最主要的是,他曾不止一次见过其他人使用这道咒语控制某些狂躁的野兽。
绿色的光晕在书页间翻滚着,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