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研究员那样,在书房里也带着白色的工作帽,而是任凭自己银灰色的头乱糟糟的堆在头顶,仿佛一个疏于打理的鸟窝。
相比于头,更缺少护理的是他的衣服。
黑色的巫师袍洗的有些灰,兜帽上的镶边也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串密密的针脚。袍子的袖口与手肘处被磨得亮,衣领上还挂着一片颜色不明的污渍。
就像他家的铁门。
很难说经济困难与干净得体有必然联系。博士的这番穿着打扮,更像是一种不修边幅的狂士风格。
但与历史上那些扪虱而谈的狂士相比,杜泽姆博士又显的有一些拘束。
大多数的注册巫师,在他这个年纪,总会有件得体的工作。而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博士只能依靠蒋家的资助进行研究,清贫度日。
生活已经耗尽了他大部分的底气。
他的个子不高,或许因为常年伏桌工作的缘故,他的背也驼的厉害。站在蒋玉面前,他的脸上总挂着近乎讨好的笑容。
丝毫没有天才们那种神采飞扬的气质。
佝偻的身子、谦卑的笑容、破旧的衣服与乱糟糟的头,整个人仿佛被历史的长河反复冲刷过一样,充满了颓颓的暮气。
只有那一双银灰色的眼睛,始终熠熠生辉。
“自从您的研究所挂牌后,我还是第一次过来。”蒋玉在一旁继续与博士进行毫无营养的对话:“以前在家的时候,祖母一般不允许我外出。”
“哈哈,确实如此。钟山距离布吉岛的确有点远。”很显然,杜泽姆博士也并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但数十年的阅历仍旧让他有了一些经验,他打着哈哈,看着面前这位蒋家的大小姐:
“那么,两位大驾光临非正常生命研究中心有何贵干?事实上,我的研究所只研究非正常形态的生命……人们一般对正常生命都不屑一顾,是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