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该不会那块真的，在她手里吧？”
“就她？”
“八千五百万的东西，在一个清洁工身上？”
四周一片哗然，全是哄笑。
姜宁没再反驳，她直接张开手。
一颗正红色的宝石躺在她手心里，晶莹剔透，鲜艳深邃。衬得女人戒指上那块，像是暗淡无光的染色石头。
姜宁说:“刚才那位先生，您说对了，真的‘日出’确实就是在我这里。”
周围一片死寂。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姜宁手上这块确实是与众不同。
姜宁继续说:“如果大家不相信，可以把这位女士手上的戒指和我这块一起送到相关机构复检，查一下纯度净度克重，看看哪块才是真正的‘日出’。”
女人面皮上透出一层灰:“你这东西……哪里来的？”
当然是姜宁刚在口袋里从自己的手机链上硬抠下来的。
粘的太紧，废了点力气。
以前，有段时间姜宁喜欢做些手工，就比如这条手机挂链。制作过程中，还缺一点装饰，她挑来挑去都不满意，这块鸽血红，是霍继成随手递给她的。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姜宁都把男人的慷慨施舍当做真心，直到被关进精神病院的那天，她才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这块‘日出’，挂在因为时间太久颜色褪旧的绳结上，似乎也失去了色泽和光彩，它安静的跟着姜宁，要不是今天，她也忘了，身上还带着这个东西。
姜宁不可能把过去的亲密关系展露在这么多人前:“是我今天在外面打扫，遇到了霍少，是不小心掉了吧，刚好被我捡到了……”
有人追问:“那你怎么知道它是‘日出’？可是只有顶级的宝石，才会有自己特定的名字……”
姜宁开始装傻:“我就是刚才听这位夫人说，她手上那块是近几年最好的一块鸽血红，我就觉得，从霍少身上掉下来的东西，肯定都是最顶级的东西吧。”
“……”
没有人再敢多嘴。
拿霍继成当枪，不会有人再往枪口上撞。
女人把那张证书抢回来，塞在包里就要走。
“胡言乱语，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这件事我不追究了，就这么算了……”
她刚走到门口，就被铐住了，不知道是谁，在纠纷过程中拨通了110。
警察进来，把另一位当事人姜宁也带走做笔录。
问话时间持续了超过二十分钟，姜宁回答的很详细，她知道，对方一旦被落实诈骗和伪造证据的罪名，将面临依法刑拘，至少从三年起。
问话结束，姜宁被带出了审讯室，她刚跟着走了两步，就皱了下眉，这并不是出去的路。
姜宁停下，问:“我应该可以走了吧。”
那块鸽血红，她也同意交还给霍家了。
警察说:“很抱歉小姐，你也许要在看守所先待上一段时间了。”
姜宁一愣:“为什么？”
“我们尝试联系了霍先生，他说，这块‘日出’不是被捡走的，是被偷走的。”